可是林止陌的手无孔不入,又一次轻松解开了她的衣襟,探了进去。

顾清依的身子彻底软了,脑子乱了,最后的理智告诉她要反抗,要坚强,要……要要要!

她的脸颊像是火烧一般,嫣红滚烫,眼睛紧紧闭着,呼吸紊乱。

可就在这时候,窗棂上传来笃的一声,林止陌的动作猛地停止。

这是屋顶上看戏的戚白荟传来的警示。

顾清依也瞬间清醒过来,一声轻呼从林止陌怀中挣脱出来,双手捂住衣襟,羞愤难当地瞪了他一眼。

林止陌一脸没事人似的干咳一声道:“有人要进来了。”

正要找他算账的顾清依吓得急忙从床上下来,迅速整理好衣衫,顺手捶了林止陌一粉拳,恨恨道:“打死你!”

果然,屋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就听顾悌贞远远喊道:“林公子,林公子!”

“你叔叔越来越讲究了,这回没有直接进来。”

林止陌在顾清依耳边轻笑一声,提高声音道,“来了。”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迎面看见顾悌贞热切的目光,只是在看见他浑身上下一切如常时明显失望了一下,咳嗽一声道:“那个,大春找你。”

林止陌愣了一下,点点头走了出去,才来到杏林斋大堂,就见徐大春神情带着焦急,在那里来回踱着步。

一见他出来,徐大春就急忙迎了上来,低声道:“陛下,陈平大人求见,说是焦霆醒了。”

焦霆就是焦先生,在抓捕之时被炸药所伤,等送到京城后因伤口感染而导致高烧昏迷,林止陌吩咐过陈平,一旦他清醒就来告诉自己,现在终于是等到了。

“走,看看去。”他点了点头,和顾悌贞招呼了一声就此离去。

镇抚司衙门,陈平将林止陌迎入大牢之中,在一间幽暗的牢房里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太平道军师之一的焦先生。

大牢内空气流通部畅,充斥着腐烂和酸臭的味道,焦霆躺在一堆干草上,胸口和手臂上好几处包扎的伤口,神情萎靡,奄奄一息。

听到有人进来,焦霆勉强睁开眼睛,看向林止陌。

林止陌仔细打量着他,发现焦霆虽然脸色苍白,满身血污,可却还是带着一种傲气,一种读书人特有的傲气。

他在打量焦霆,焦霆也在打量他,随即竟然笑了笑。

“想要问口供么?别费神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林止陌也笑了笑:“那可未必,我想要知道的,就必定会问出来。”

焦霆没有回答,但是眼神中满是不屑的味道。

林止陌没有理会,问道:“我很好奇,你们想要起事,要找个藩王做傀儡扯大旗,这都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会找上姬景昌?湖广行省乃大武腹地,太平道不会如此不明智吧?”

焦霆冷笑一声:“我落入你手,乃是运也命也,无话可说,但是你想套出我的话,还是省省吧,人活一世,终归是个死字,如何死法对于我来说都没所谓。”

陈平在旁低声说道:“兄弟们已经审过一轮,但是他的嘴很硬,什么都闻不出来。”

林止陌点点头,身为太平道的高层人物,总归有那么点反贼操守的。

“是么?”林止陌笑了笑,意味深长,“你是不是对死的理解太简单了?莫非你以为就只是砍头?亦或是绞刑?”

焦霆反问:“不然呢?死还能有什么花样?”

他的神情很洒脱,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林止陌明白,这种心态有个另外的名词,叫做信仰的力量。

信仰,是对某种思想理论的信奉敬仰,是一种深沉而笃定的精神力量,无论遭受怎样的压迫和残害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

但是,太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