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眉头一挑,“他要去打乌霜城?”
“二公子说乌霜城的护城河太深,城墙也太高,城门也是用百炼的精钢锻造而成,易守难攻,我们大周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去攻下乌霜城。”
“说的不错,”罗维心里想着要怎么不让兴武帝知道自己与司马清沙有来往,又能让兴武帝相信自己这一次能得到司马清沙的信任,嘴上又问卫岚道:“岚也对沙场的事感兴趣?”
卫岚说::“二公子说我就听着。”
七子这时在车窗外道:“公子,刚刚你的那个客人跟在我们后面。”
“无事,”罗维说,这个孙离看来是个谨慎的人,要亲眼看着他罗维入宫才安心,“就让他跟着,我们就当不知道好了。”
“真的没事?”卫岚不放心地问,这个访客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古怪。
“没事,”罗维说:“他有求于我,又怎能害我?”
卫岚这才放了心。
孙离一直跟在罗维的马车后,远远地看着罗维进了宫门,才又回到了罗维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的主人若不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地,也不会想着向大周借兵。北燕与大周可谓宿敌,如果被大周反咬一口,司马氏的北燕江山更是保不住。可若是让司马诛邪拿下贺方城,江山还是姓司马,但司马皇族的人,又有几个能活下来?
“就赌一场吧,”司马清沙写完那封救助的信后,面对孙离的这是在与虎谋皮的质疑,司马清沙叹道:“就看罗云起的心有多大了。”
这话到今天孙离都不懂,罗维的心有多大,这是何意?听天由命,孙离想不明白司马清沙的话,却有这种感觉,他们如今都成了赌徒,在“玩”一场赌注为江山的豪赌。
罗维走进长明殿的时候,才发现不但是他的父亲罗知秋被兴武帝急召进了宫,在上都的大将军们都到了场。长明殿御书案下的地上,铺着一张有四分之一殿面那么大的地图。罗维给兴武帝行礼时,偷看一眼这地图,正是北燕的山河图。
“维儿怎么会来?快平身说话,”兴武帝看罗维走进殿来的样子,步伐也算沉稳,脸上也有了一些血色,一桩让他担着心的事这才算了,看来罗维的病是有了起色,心里就为送上雪山参的龙玄记上了一功。
“臣今日出门访友,归家后听家母说家父被陛下急召入宫,所以臣也进宫来了。”
“你这是不放心你父亲在朕这里?”兴武帝问。
罗维忙道:“不是,臣只是想起来还没向陛下贺年。”
“行了,”兴武帝笑了起来,“你不放心你爹爹,就不要另找借口,说个瞎话都说不好!”
罗维假装惊慌,就要下跪请罪。
“大过年的,朕就饶你这一次,”兴武帝看着罗维的这个小伎俩露馅,心下好笑,面上的神态也和蔼起来。
罗维一指地上的北燕山河图道:“臣不知道陛下在议国事,小臣这就告退。”
“这些东西你总也要懂的,”兴武帝道:“就站在,”正想着让罗维站到罗知秋的身旁去,兴武帝又想起罗维如今的身体也不好久站,就看了一眼赵福。
赵福忙跑到一旁,给罗维搬了一张红木圆凳来。
“就坐在你平日里坐的地方吧,”兴武帝对罗维道,看罗维要推辞,就又道:“你身体不好,再累着,你让朕问国事,还是问你?听话,去坐下。”
一殿的将军们都垂首站立,这事事不关己,罗维的这份恩宠他们也羡慕不来。
皇帝的话谁敢不听,罗维只得乖乖坐下。坐下后,才看见他的对面坐着太子龙玉,而龙玉身边站着的人,罗维受惊之下,差点从圆凳上再站起来。龙玄怎么会在这里?
龙玉冲罗维笑着点头。
罗维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