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夸张到哭爹喊娘的程度,却也已经累得直喘粗气,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来。

刚刚和他对练的是他在特警局里同组的战友之一赵皖江,年龄排行第二,组里都叫他二哥。

赵皖江大他整整十岁,刚来执行局时傅君贤曾拜托他关照自己儿子,久而久之二人在组里关系也更亲近一些,赵二全然把傅声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

每周雷打不动两次的对抗训练,两两一组分攻守擂,每十分钟攻守双方互换,比拼谁获得的积分更多,整整五十分钟下来,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看样子,赵皖江今天也没在少年傅声身上拿到一丝好处。

傅声坐在地板上用护腕擦着汗,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刚结束高强度训练的他神经还紧绷着,下意识抬手一抓是一瓶矿泉水。

有人大笑道:“小子,警觉性蛮高嘛!”

傅声头也不回地笑了,拧开灌了一口水,对在身旁坐下的人道:“谢谢二哥,今天承让了。”

“得了吧你,”赵皖江一摆手,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毛巾,“老了,再过三五年就退居二线了。”

“二哥这意思,是想让局长给你到时候派个好差事咯。”

“正是呢,还望傅公子多美言几句呀。”

说完二人都哈哈笑起来。赵皖江拍拍傅声的肩膀:

“你小子是懂动脑筋的,论体格,你这小身板根本不能和局里那些大块头硬碰硬;论力量、耐力,可惜你一个omega天生劣势……不过你懂得发挥自己的优势,靠灵活、敏捷,凭头脑取胜,就这一点,能连赢七场训练赛,我没话说。”

傅声不好意思地垂下长睫,少年皮肤本就象牙色的冷白,高强度的训练让他颧骨的肌肤蒙着一层淡薄的红晕,被前辈一夸奖,更是如同喝醉了一般染上了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