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 飞到了自己惦念的那个人身边。

可还没踏进门槛, 裴野的脚步便死死钉在了外头。

这不是一间普通的屋子。

屋内一堵隔墙将偌大的房屋一分为二, 墙中间一扇巨大的单向隔音玻璃窗, 窗户里面惨白的白炽灯光照亮了狭小的空间标准的审讯室灯光。

审讯室内陈设简单, 只摆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木椅,与窗外这一边满屋的机器形成鲜明反差。

坐在审讯室那一边的人, 正是傅声。

看清傅声的一瞬间,裴野的呼吸都乱了一拍。

一别三十天,傅声变化很大,本就没多少肉的人清减了一大圈, 头发也长了,柔顺的发丝垂坠着,已然能在脑后扎起一个小小的低马尾。

青年穿着灰白条纹的病号服,却并非坐在普通的椅子上, 而是坐着一个特制的轮椅,伶仃的踝骨被轮椅上的金属装置束缚着, 脚踝上硌的红印隐约可见。

裴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轻轻推了自己一把,是裴初在他身后要进门,嫌他挡了路。

他的心疼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把拉住从自己身旁踏进门的裴初:

“你骗人!猫眼根本没被送进外面的医院,你一开始就打算把他关在这!”

此话一出, 屋里原本坐着的几个监听人员都忍不住一齐回过头看向裴野二人。

裴初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掰开裴野拽着他胳膊的手指,抽回了手,没有看他,对一个监听人员道:

“给血鸽同志拿把椅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