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牌子上写着首席办公室五个字,心脏蓦地一颤。

他们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屋里只剩下彼此,裴野自打进屋就浑身不自在,倚在门边抱着胳膊。

“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戏码该结束了。”

裴野嘲讽道。

裴初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随手拿起桌上散落的一个档案袋,慢悠悠地拆开,拿出几页纸,随意地翻看起来。

自打进了屋,他就像没见到裴野这个人似的,岁月静好的模样仿佛是来这里喝下午茶。

“已经结束了,这下你该满意了?”裴野不耐烦地皱眉。

裴初看着资料轻笑出声,仿佛是被纸上写的什么笑话逗乐一般:“裴野,你真以为这就结束了?你把议会当成什么,摆设吗?”

“亲军派在的时候,议会难道不是摆设?”裴野反问。

“所以,他们才会败在我们手下,”裴初放下手里的资料,“这就是我们和敌人的不同。”

裴野转头嘁了一声。

裴初挑眉道:“这七年,你的觉悟和信仰都大幅倒退了,裴野。”

“少拿这种假大空的话恶心我,”裴野冷笑,“信仰能当饭吃吗?信仰能在我和‘集中营’里的那些陪练杀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救我一命吗?”

“这七年如果不是为了给爸妈报仇,我早就不干了。我不像你,从最开始我就对那一套话术不感兴趣。”

裴初意兴阑珊地摆摆手:“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一副蠢到家的样子,要不是看在你对于给爸妈报仇的事上还有一点作用……”

裴野全然不吃他这一套:“少啰嗦,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吧。”

裴初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怎么,看来你也有什么要求想说?”

裴野沉默了。裴初微微歪着头,指尖在下巴上虚虚地摩挲一阵,片刻后再度开口:

“猫眼经过抢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裴野交叠的胳膊顿时松开,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又改成双手插兜的姿势,走到一张办公桌边:“所以呢?”

裴初手肘搭在桌沿,修长的指尖在扶手上哒哒地敲击着,眼里忽然意味不明地含了笑意。

“治安稽查会,”他说了个裴野听着耳生的名词,“这是新成立的临时机构,我会安排你去任职。好好干,条件允许的话我会带你去看看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