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我自己。我希望民主派永远不会有重蹈覆辙的一天。”

他苦笑一声:“我这种想法,算不算有点悲观?”

裴野盯了他一会儿,摇摇头。

“你很清醒,”他认真地说,“而且,沈老师,你是个清醒的理想主义者。我很荣幸能和你这样的人走上同一条道路。”

他们言尽于此,心照不宣地回过头,最后一次望向王阿婆的墓碑。

冬日里难得的阳光正好,连冰冷的石碑似乎都被晒得暖意融融,如沐春风。

“真可惜王阿婆没有看到,”沈辞说,“可也就是因为时刻记着她的这份没法弥补的遗憾,我才能够提醒自己,永远不要走上歧路。”

裴野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忽然看见地上沈辞的影子一动,只见沈辞拎起从二人找到老夫妇墓碑时就顺手放在地上的包,拉开拉链。

“不过有些东西还是来得及补偿的,”沈辞拿出一样东西,笑道,“这个给你,请替我转交给傅声。”

裴野愣了愣,下意识接过。

他低头看去。

是一封平平整整的,烫金的聘书,上书首都警官学校六个书法体大字,他翻开一看,里面抬头赫然是傅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