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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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是这里吗?”

“应该没有错。一会儿咱们该说点什么?”

居民楼走廊内,闻序和瞿清许看了看沈辞,三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他们二人和沈辞并不算很熟,见了面还有点尴尬,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更加踟蹰。

最终还是沈辞下定决心:“艹,不管了……”

他抬手敲门,另外二人一震,局促地抿紧嘴巴。

门很快开了,裴野站在门口:“沈老师,哦,还有闻检查和瞿专员啊。快请进。”

他侧身让三人进屋,给他们找拖鞋,一切反应自然,动作行云流水,平常到好像只是普通的一次待客。

三个人战战兢兢地进屋带上门,挤在玄关换拖鞋,一边各自偷听着屋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可是除了裴野,一点其他活人的动静都听不见。

裴野看着这仨能耐一个比一个大的家伙此刻唯唯诺诺的样子,笑了笑,往房门紧闭的主卧一指:“听到敲门他早就躲起来了。声哥现在很怕生,一直问我为什么傅叔叔不在,我这个陌生人又登堂入室住在他家里。”

那三人点头,可还是不敢进去,好像客厅里埋伏着雷区似的。裴野主动带他们往里走,边走边说:“没事的,他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只是不愿意见人。我就不带你们进去看他了。”

闻序立刻说:“不,不用,知道傅警官现在还好就好了,不打扰他。”

瞿清许也忙帮腔:“对对对,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裴野看起来丝毫不避讳谈论傅声现在的状况,等三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给他们倒水。

“这是新党政变前我们住的家。”他把杯子挨个分发给三人,“我不打算让声哥继续留院观察了。回到这,他至少有安全感一些,情绪也稳定。”

没人知道他口中神智失常的傅声“情绪稳定”的状态究竟是什么样子,那间紧闭的主卧像是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弄得探望的三人惶惶不安。

沈辞吞了吞口水:“裴野,我这次来也是想为在别院里说过的话向你说声对不起。当时我不了解傅声,对他有一些想当然的偏见,我为我的固执和狭隘向你和傅声道歉……”

裴野摇摇头:“我和声哥都不会计较这种事,沈老师,都是人之常情。”

沈辞舌头顶了顶腮。另外二人观察裴野的脸色,瞿清许怼了怼闻序的胳膊,后者直起身子,把水杯左手倒右手:

“傅警官现在有好转的迹象吗?”

整个客厅十分整洁,甚至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即便如今他们搬了回来,还是能看出这里很久没人居住过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