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坐直身子,低吼道:
“停车!”
司机一哆嗦,猛踩制动,车子在距离吉普车只剩下不到五米的地方堪堪刹住。
“给地勤打电话,就说有人来拦截了,让他们马上派人来接!”男人急吼吼地敲了敲前排司机的座椅,另一只手颤抖着要去打开车门的安全锁,“拿上枪下车,快!”
司机点头如捣蒜,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跟着紧张起来,抓过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枪套:“好的主席,我这就”
下一秒,随着吉普车的车门打开,两个人都愣住了。
一个身影从高大的吉普车上轻轻一跃,稳稳跳下车。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形清瘦得近乎单薄,穿着黑色的束腰作战服,一只脚踝上戴着个残破的电子脚铐,上面有着明显的人为破坏过的暴力痕迹,锢在青年极其纤细的踝骨上,有种鲜明的不相称感。
那青年顿了顿,转过身,面向黑色轿车。
夜色危垂,隆冬凛冽的北风吹起青年高高束起的马尾,浅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对方盯了车子一会儿,竟主动向轿车的方向一步步走来。
每走一步,青年都会靠近轿车前车灯照亮的光区一分,对方浸淫在黑夜中那苍白的脸,以及那双泛着幽烨的琥珀色瞳孔,在男人的视线中亦更加清晰一分。
待对方整个人走到灯前,看清那双剔透的、带着寒意的眸子,男人的瞳孔猝然瞪大。
看到那双深潭般的双瞳时,他便什么都认出来了。
“你……!”
他甚至忘了下车,哆嗦着抬手一指:“你是,猫眼……!”
隔音玻璃传不出男人惊恐的声音,然而心有灵犀一般,车外的青年凛然一笑,手伸到腰后,拔出一支消音手枪。
“周自恒。”
青年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