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说过,你因为我失去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交回到声哥手里的。”
一直别开眼神不愿对视的人,忽的眸光错动,倏然睁大眼睛。
“你,这事和你”
无关两个字忽然好绝情冷意,傅声舔了舔唇,话音也稍显落寞。
“太冒险了。”傅声说。
裴野一怔,继而弯起唇角。
他明白傅声的为难。
一边是亲生父亲,另一边是舍命也要替他达成心愿的自己。现如今的他,能够让傅声在心里掂量一下两边的分量,有过那么一时半刻的纠结和挣扎,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他只求在乎。爱可以从头再来,他只怕他的声哥漠视他。
于是裴野笑意更甚,坐起来,傅声侧躺着面对他,视线却有些放空地看着某处,若有所思,一只手心不在焉地来回揉搓着被角。
裴野捉住那只乱动的手,与傅声十指相扣。
“叔叔说声哥太单纯,不懂政/治,原来是真的。”裴野笑道,“声哥是把我的行动当成过去那种单枪匹马、只身入敌营的任务了吗?要是那样,一百条命也不够我救傅叔叔出来的。别担心,这次计划很周密,有的是人和我里应外合呢。”
傅声眼底的光微不可察地一动,对上那双含情的眼,一时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沉吟一下,忽然窘迫地抽回手,拉过被子盖住下半张脸。
“走吧,”他闷声道,“我累了,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