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似的,看得裴野又是一阵心痒。
傅声正在吃晚饭,桌上支着平板电脑,面前摆着一碗汤一碗米饭,大约是一边吃一边研究轮渡复原的事。
按理说傅声完全没必要对新党的事这么上心,裴野也曾想劝他以身体为重,可轮渡复原于他扳倒组织也有作用,犹豫再三,最后只能随傅声的节奏去。
裴野在桌子侧边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他这才注意到傅声戴着当时借徐怀宇之手送出去的那副防蓝光眼镜,心里的成就感满得要溢出来:“吃饭呢声哥,这汤好香呀。”
“嗯,”傅声垂眼看着电脑屏幕,握着筷子夹起一小团米饭,“坐吧。”
裴野嗅了嗅汤碗里飘出来的香气,撑着下巴,望着傅声的表情没出息的沉醉。
傅声毕竟也是在高干家庭长大的孩子,即便坐着纤细单薄的腰板也挺得很直,吃饭的动作也斯文。
因为专注看屏幕上的资料,目光一时离不开,他动作也有点慢,一手把碍事的发丝挽到耳后,另一只手将饭团送进口中,细细咀嚼,喉结小幅一滚,末了无意识舔舔唇面,大约是被什么困惑缠住,握筷子的手垂在半空不动了。
裴野感到莫名其妙的一阵心满意足,微笑起来。
得意忘了形,他不过脑子地脱口道:
“声哥,我也还没吃晚饭呢。”
傅声握筷子的手紧了紧,把东西放下,摘下眼镜看向裴野。
后者忽然一哆嗦,俊朗的面皮滚热起来:“不是,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这汤味道一定很不错,炖得入味……”
辩解得越多,他心里忽然越酸涩。
七年里傅声花样翻新的菜谱,十道有九道都是做给裴野饱口福的。听到傅声要下厨,他自然将这好事与自己联系起来,浑然忘了他早就没有正经理由品尝对方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