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声哥,你能不能给我一句真话,哪怕让我死心都好,”裴野问,“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那种不值钱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花间苑那晚我没有勇气问你,可其实你只是被逼无奈才将就着向我求助……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所以也不在乎谁是你权宜之计下选择的alpha,是这样吗?”

傅声望着裴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晌他嘴唇微张:

“我”

电流般的刺痛流窜过全身,傅声猛然闭紧双眼,尖锐的耳鸣声盖住周遭一切声音,宛如被剥夺五感的一场酷刑。

新一轮的病症来得又凶又急,他断断续续地闷哼,感觉到一只手将他乱了的鬓发拨开,修长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扣住他的后脑,将他揽入怀中。

傅声几乎再也承受不住,费力地抬手想要回拥住那热源,然而下一秒,他被轻轻放倒在美人榻上,枕到软垫的那一刻,某种柔软熨帖的织物覆盖住清瘦的身躯。

他抬起的指尖与脑海中期待的那张脸堪堪擦过,耳畔却传来一声隐忍的叹息。

“别硬撑了,声哥。”

傅声睁不开眼,侧卧在几乎单人床宽的美人榻里,蜷缩着身体。

裴野坐在他身旁,低头看着他,青年伶仃的骨架将薄毯顶出凹凸的线条,裴野伸手将傅声脑后披散的长发理顺,替他将毯子往上拉了拉。

傅声的手一动,他们的手指险些相扣,可裴野的反应更快,迅速收回手,傅声的指尖抓了个空,难耐地扯紧了毯子,几乎盖住下半张脸。

裴野眼里又翻涌起那深黑的浪,有一瞬间他几乎要放任自己沉溺在那偏执乖张的欲壑中,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怜惜地皱起眉。

“听说最近你对轮渡的复原很上心,”他说,“既然你对新党的工作比我还要在乎,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