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自然,”别院里傅声语气不变,眼底却划过一抹讽刺的笑,“为了替我们关住这个警察,您那边可抵抗住了不少诱惑。”
“我们主席也了解这个情况,他老人家的意思是等到审讯结束后,人原原本本送还给你们,到时你们中部战区自行联系韩家,该交赎金的交赎金,该放人的放人。至于这笔钱,组织不会过问,俞少将自行处置。”
俞杰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又生生按捺住。
“……裴参谋长,我们是不是曾经接触过?”他没有表态,反而问了个貌似无关紧要的问题,“策划机场行动的时候我记得你也在,对么?”
裴野心道不好,随后听到电话里“裴初”不咸不淡道:
“当然,当初不正是您在主席对特警局的人一筹莫展时献计献策的吗?如果不是您及时出现,说不定当时我都已经要劝动主席放弃这个念头了。”
假裴初的声音对答如流,裴野却倏地怔在当场。
能说出这些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实情,俞杰的最后一点疑虑恐怕也打消了。
可傅声是怎么知道内幕的?
“好吧,我就说我怎么对你的声音有印象,看来不是我记错。”俞杰表情稍有缓和,“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你了,裴参谋长,再会。”
“多谢您配合工作,俞少将,”即便说着这种客套话,傅声依然不忘保持裴初慵懒的语调,“再会。”
挂断电话,裴野拿回手机,揪着的五脏六腑方才稍微放松下来几分。他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
“俞少将,我的车就停在驻办处院外,麻烦您让人把韩景谦带到车上就行。”
毕竟赎金的事情已经得到保证,俞杰倒也不啰嗦,用办公室的座机一个电话打过去,吩咐人去旧牢房提人。就在裴野终于以为可以把人接走的当口,没过一会儿,有军官敲门进屋:
“领导,那个警察拒不配合,他说一定要……”
那军官瞟了裴野一眼,“一定要见到新党来接他的人,他说他想当面对质,新党凭什么越过法院和检察院直接扣押他。”
裴野的脊背一僵。
“有必要尊重一个阶下囚的意愿?”他问,“劳驾直接把人带上我的车就好,实在不行就按过去的规矩给他注射一针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