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

裴野心脏被人捏在手心似的生疼,重重靠在墙上, 紧张地抿紧了唇。

“何必呢声哥!”

餐厅长桌边, 二人正隔桌而坐, 徐怀宇看着安安静静坐在对面的傅声, 心里竟也一阵感慨万千。

政.变之前他与傅声见过几面, 不过短短数月,如今眼前的青年整个人消瘦而孱弱, 若非对方强作笑容时流露出熟悉的温柔神态,他几乎认不出这就是裴野那个温和体贴的好哥哥傅声。

“野哥他是做过错事,可他对我说过,他曾经太懦弱太幼稚, 也是错信了新党人才会走到这一步的。我相信他不会对我说谎。”

徐怀宇急切道,“声哥,原不原谅他是你的事,我不该多嘴的, 但我也实在不忍心看你糟蹋自己的身体啊!”

傅声没有答话,眼帘低垂, 半晌微微勾了勾唇。

“但我原谅不了我自己。”

傅声轻轻道。

玄关后面, 裴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早已攥紧成拳。

徐怀宇亦是同样吃惊:“这、这是什么话?”

傅声弱弱一笑,抬起一只手,覆在胸前。

徐怀宇这才注意到,那里挂着的正是前几天傅声发病难忍、自杀未遂时, 裴野给他戴上的那条鹿头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