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高声道:“守住大门,别让他们再闯进来!”
与此同时,外面有警察看见屋中除了裴野还站着另一个身影:“等等,那是谁?怎么看着像商”
下一秒,商照没有拿枪的手摸出一个不到巴掌大的遥控器一按,门自动关上,破损的窗户上也降下一道黑色百叶窗。
耳机里瞿清许的声音难得多了一丝波动:
“怎么回事?我现在失去狙击视野了,什么都……”
他的声音越来越断断续续,最后只剩下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裴野这下真有点意外。没想到这破旧矿塔内装备居然如此齐全,大概率是上次行动失败后商照临时对这里进行了改装,埋伏好陷阱,只等请君入瓮。
说是房间,其实不过是矿塔内的空间被制造出了几堵隔断墙,抬头向上望去,依然是高不见顶的塔身,黑黢黢的,只有几层楼高处的内壁上延伸出一个环形平台,上面装了扇门,肉眼看起来估计是给瞭望台设置的高度。
商照一步未动,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你都无疑是这里最年轻,却有最高指挥权的人,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我猜你一定在新党有些背景吧?”
裴野平静地回望男人的双眼。
“有件事我也想问问商副市长。”他说,“上次在酒桌上你提到了兰矜,关于她的事,其实你说谎了,对吗?”
商照终于不可避免地露出讶色。
“你不想方设法和我谈判,居然问我这么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问。
裴野目光深沉,凝视着他。
“我不关心你的忠诚与否,也不在乎你的下场,”他说,“兰矜的事情上你撒谎了,她没有渎职,也不是什么疯子。我在监狱里见到当年那两个难民了,他们是假夫妻,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一场暴动。”
商照那双死鱼眼沉沉地盯了裴野一会儿,嗤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