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同志,我不知道您在这……”
“还不赶快滚?”
那安保再也受不了被裴野用要吃了人的眼神那样盯着,是都没应一句,马不停蹄地飞奔上楼,很快消失不见了。
楼梯下方重归于安静。
裴野的表情这才和缓下来,长长舒了口气,一只脚轻轻挪开,露出皮鞋跟下踩着的匕首,刀刃在灯下反射出银白的冷光。
他十分不舍地往后挪了几寸,还是决定结束这个逾越的姿势:
“没事了,声哥……”
他松开扣着傅声脑后的手,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傅声并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根本没有动弹过。以他现在对自己眼不见为净的态度,绝不该是这样。
裴野立刻低下头:“声”
一股幽香的雪松味扑面而来,裴野呼吸一滞。只见傅声瞳孔涣散,目光支撑不住似的坠下,呼吸急促,清隽的眉眼微蹙着,本就浓密的上下睫毛颤抖得更厉害,几乎遮住眼底的光。
裴野吓了一跳,眼看傅声无力地低垂着脖颈,发梢拂过制服后领,瓷白的颈后omega腺体的位置已然微微肿胀起来。
“走开……”傅声嘶哑道,“你的、信息素……”
裴野恍然大悟是失调症。
刚刚他们靠得太近,傅声精神又高度紧张,对信息素的敏感程度指数级别增长,眼下一定是被自己影响到了。
他忍住不去注意那勾人的雪松香气,扶住傅声瘦削的肩胛骨:
“能走得动吗?声哥,你是不是又没吃晚饭,低血糖犯了?”
单纯的失调症不至于让傅声虚弱至此,想来最初他抱着有去无回的决心,压根也没打算吃上最后一顿饭再上路。
傅声已经品不出裴野话里“又没吃”这种耐人寻味的信息,他被人握着肩头,轻轻一哆嗦,只觉得头重脚轻,垂着头说不出话来,脖颈凸出的颈骨与肿胀的腺体连成一段清晰脆弱的折线。
裴野一咬牙,捡起匕首揣进衣兜,随后干脆将人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