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我不方便给别人倒茶,请自便。”

胡杨哼道:“哟,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趾高气昂的新党‘手术刀’今天被谁夺舍了?你这么客气,我可不大习惯。”

傅声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一般,靠在沙发上, 两腿自然交叠。

“对你客气是应该的。”傅声说道,“上次在车里我是不巧抑郁症发作,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过现在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我想了想,咱们之间何必闹得那么僵呢?于你不方便交差, 于我的处境也更不好。你说对吧, 胡杨同志?”

对方语气理性得像在分析利弊,听不出道歉的意味,却还是不妨碍胡杨轻微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