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在喂养街头的流浪猫。

还是那种充满警惕性,被人伤害过而不愿亲近人的小猫。

裴野忍不住道:“声哥,你今天真好看, 这身衣服果真很合身。”

傅声隐约觉出什么不对来。难怪,裴初怎么会这么好心,让人给自己量体裁衣,还恰好如此精确?

他想确认, 可又懒得问了,还是决定专心吃饭。

傅声一口口咬着小蛋糕, 闭着嘴咀嚼时下巴尖一动一动, 没什么脸颊肉的两腮稍微鼓起,裴野盯着他舌尖舔掉薄唇上的蛋糕碎屑,不自在地挪开眼睛。

“在这吃会呛风,我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吧。”裴野说。

傅声垂着眼帘,把小蛋糕转了半圈, 又咬下一口。

裴野深吸了口气:“声哥,我是仰望着你长大的,你在我心里没有一天不是高高在上、不容玷污的存在,那些人应该和我一样敬仰你尊重你,而不是肆无忌惮地折辱践踏你声哥,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戚风蛋糕有点噎,傅声想了想,还是没去动裴野的那杯果汁。裴野语速慢慢变快了:

“你恨我怨我我都明白,我也不奢求你放下,但是声哥你能不能哪怕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就当让我稍微挽回一点错处,别推开我行吗?”

他倾身将台阶上的碟子和高脚杯又推了推,那样子当真和喂猫没什么两样,仿佛生怕动作太大就把戒备的猫咪吓跑了一般。

傅声把吃了一半的蛋糕放下,转头乜了裴野一眼。

“大家都是同一个阵营的同志,有什么弥补不弥补的?”

他问。

月色如水,裴野的心却咚的坠入裂隙的深渊。

二人身后的会场侧门半敞开着,明亮的灯光从门内泻出,照亮台阶上的人,在身前的方砖地面上投下两束细长的灰影。

傅声浓长的睫羽低落,在眼底铺陈开小片阴影,遮住眼里某种一闪而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