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
靖宁侯的面色亦是阴沉似水,寒声道:原来如此我瞧着她怎么不哭不闹、不声不响的,原
来,是在这里等着
原来明珠只说在家中暂住几日,可此时已是半月不曾有音信,太妃自然起疑。但既是太妃派
人来,苏家却也不能敷衍以对,哪怕以明珠生病为由阻拦她离开,这两个嬷嬷自然也是要探视的。
只要一见面,明珠便能说出自己被软禁之事。
早在她那日素衣淡妆去求靖宁侯出首请罪时,便已经铺陈好这招后手了,或者说,从她回家
那日起,就在做着自己会被父母算计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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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可笑啊明知自己的劝说求恳无用,为何还要去尝试?
大概只是因为,不到最后一刻,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便不会醒。
明珠房中,她正静静坐着,忽听帘栊一响,靖宁侯大步走进来,冷笑道:
好个大公无私的孝顺女儿啊,你就是这么算计亲生父母的?!
明珠站起来,沉静地行了礼,方道:女儿曾说愿代父领罪,时至今日,依旧不曾有一字虚
言。
靖宁侯嗤笑一声:代父领罪?你分明要害死我,分明见不得咱们家好,偏嘴上还说得这么好
听!
说着,他上前一步,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你休想离开这里一步。不等明珠开口,他忽压低
声音,脸上露出一抹玩味又恶意的笑:
否则,我就教人一碗药给你灌下去,堕了你肚子里那个野种!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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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决裂
霎时间,明珠的一张脸惨白如纸。
见她终于不再是那副任何事都成竹在胸淡静无波的模样了,靖宁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出了一口胸中恶气。
珠儿,实话说罢,你是不是从来都瞧不起你老子我?
你觉得我又蠢,又没本事,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还成天做些出将入相的美梦。你知不知道,你越恭敬,越孝顺,我其实就越嫌恶你?
你凭什么一副什么都懂的嘴脸?凭什么我连自己生的女儿都不如?!你跟你那个哥哥一样,教我看一眼,心里都厌烦!
明珠的脸越来越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靖宁侯还在笑着,似乎要把自己憋了许多年的话一口气都说出来:
不过好在你比那孽畜有用,你是个女孩儿,生得又好,若嫁到高门权贵家里,就是做个小的,也能给我带来助力。偏你竟如此不知检点,还没过门,竟跟个野男人珠胎暗结了。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当我蠢,却不知我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你房里那个丫头做事倒是谨慎得很,我的人跟了她四五次,才抓到她去买安胎药的行迹了。
说着,靖宁侯又笑了起来,似乎十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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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姘夫是谁,我不关心,这几个月你好生给我在家里呆着,等大事成了,我许你把野种生下来,你想放在家里养也使得,就说是收养的孤儿便是了。
你再嫁给燕王,日后什么可心的孩子没有?比这野种强十倍!至于外头那两个嬷嬷,你自己想法子打发了。珠儿,我对你可是留了情面的,你不要不识好歹。
说罢,他转身便走,忽听明珠道:
你还要把我嫁给燕王,难道就不怕我利用燕王的宠爱,转而对付你?
你不会的,靖宁侯冷冷一笑,那个野种还在咱们家里养着,你怎么舍得?况且,你不是最孝顺,最为家里着想的孩子吗?
话音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