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江念慈打断他，声音很轻但很坚定，「程时安，就算没有那些伤害，没有欺骗，我们之间也不会有结果。」

程时安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不懂什么是爱。」江念慈看着远处等待的程书臣，声音柔和下来，「爱不是占有，不是控制，更不是把对方当作炫耀的战利品。」

程时安的手无力地垂下，小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缓缓蹲下身，摸索着想要捡起它，却因为看不见而几次错过。

江念慈弯腰捡起盒子，塞回他手中：「瑞士的疗养院很好，你会......」

「我会什么？」程时安苦笑，「会好起来？会忘记你？」

他摇摇头，「念慈，我宁愿永远看不见，也不想忘记你的样子。」

这句话让江念慈的心口一疼。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落魄至此，却依然执迷不悟。

「再见。」

再也不见。

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程时安突然喊道：

「念慈！」

「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背叛你，和林晚晴在一起，你会爱上我吗？」

江念慈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这世上没有如果。」

26

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周家老宅。

江念慈靠在车窗上，看着后视镜里程时安的身影越来越小。

最终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还好吗？」程书臣突然问，声音很轻。

江念慈转头看他：「什么？」

程书臣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上，「你可以不见他。」

江念慈摇摇头：「我只是......」她顿了顿，「只是觉得可悲。」

程书臣沉默片刻，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江念慈的脸贴在他的胸口。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那些纷乱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你太善良了。」他的唇贴在她的发顶，「但这也是我爱你的原因之一。」

江念慈抬头看他，嘴角微微上扬：「程先生这是在吃醋吗？」

程书臣的眸色一暗，扣住她的下巴就是一个深吻。

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直到江念慈气喘吁吁才放开她。

「不是吃醋。」他的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瓣，「是宣示主权。」

江念慈忍不住笑出声，靠在他肩头：「幼稚。」

车子驶入程家别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管家迎上来，欲言又止：「大少爷，老爷子在书房等您。」

程书臣点点头，转向江念慈：「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书房里，程老爷子正在翻阅文件。

见程书臣进来，他摘下老花镜：「时安明天就走。」

「我知道。」程书臣推动轮椅到书桌前。

「他求我让他再见念慈一面。」程老爷子叹了口气，「我本不该答应，但......」他摇摇头，「毕竟是我的孙子。」

程书臣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不会再有机会接近念慈。」

「我明白。」程老爷子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最后的股权转让协议，从今天起，程氏完全交到你手里。」他顿了顿，「包括时安名下的所有股份。」

程书臣挑眉：「他同意了？」

「他别无选择。」程老爷子的声音里带着疲惫，「这是他伤害你、伤害念慈、背叛家族的代价。」

......

夜深了，江念慈洗完澡出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