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抓着项链,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陆瑾深,再见。”
说完,她便脚步虚浮地朝着宴会厅出口处走去。
身后的苏念安哭着扑上前查看陆瑾深的脖子伤口,宋南音其实并没有用力,只是稍稍的划破了一点皮。
傅时宴抓起了自己的外套,追上了宋南音,
“宋小姐,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宋南音站定,却并没有回头看他:“傅先生,在这场荒唐的交易里,陆瑾深是卖家,你是买家,你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今晚很感谢你带我进来,但除此之外,我像讨厌陆瑾深一样的讨厌你。”
“现在,也请你离我远一点。”
10
宋南音回到陆瑾深的别墅的时候,家中空无一人。
今日陆老太太寿宴,全家都会留在陆家老宅,正好有时间让她收拾好行李离开。
她把祖母绿项链放进了一个天鹅绒盒子里,塞进了行李箱的最深处。
虽然在这里住了五年,但苏念安有句话说的对,这家里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她宋南音的。
她把经常穿的衣服和自己当年带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打开了珍藏在柜子深处的檀木盒子,里面装着这五年以来,陆瑾深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18岁,是一枚从拍卖会上高价拍回的胸针,白金底座镶嵌10克拉的罕见蓝钻,是雪花的模样。
陆瑾深说:“一起看过冬天第一场落雪的人,会在一起一辈子。”
19岁,是一瓶世界顶级品牌的私人订制香水,世界上仅有两瓶,一瓶送她,另一瓶放在陆瑾深的床头。
陆瑾深说:“这是仅属于我们俩人的味道,闻到这个味道,全世界都知道你属于谁。”
20岁,是一只名为“隐秘”的订制手镯,铂金网格上镶嵌昂贵黄钻,搭扣上有一个锁扣,只能用他们俩人的指纹解开。
陆瑾深说:“戴上了它,你就是我的人,这辈子都别想摘下来。”
21岁,是一本造价昂贵的日记本,封面用鲸牙雕琢,写着她的名字,每页纸上都带有金箔。
陆瑾深说:“把你的每一天都记下来,等我老了,你就念给我听。”
22岁,是一对祖母绿耳坠,和她的传家宝是一样的材质和款式,正好能凑成一套。
陆瑾深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的南音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23岁,她23岁的生日还未到,她也再不会收到陆瑾深的礼物了。
宋南音笑了笑,拿起盒子,把这些她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接着,她走进了衣帽间,把那些浅黄鹅黄深黄色的衣服裙子全部拿出来,扔进了院子里,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陆瑾深,我不做替身了,你这五年的虚情假意,我也全部不要了。
宋南音把陆瑾深给他的那张无限额的黑卡放在了玄关的台子上,删除了智能门锁上自己的指纹,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家老宅里,刚被家庭医生处理好伤口的陆瑾深,一脸烦躁的坐在沙发上。
坐在一边的陆老太太喝了几口刚炖好的燕窝,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捶在地上:
“我早就跟你说了那个宋家的女儿不能要!她爸都扔下她去国外了,你白白养了她五年,锦衣玉食的供着,养出来个白眼狼,居然对你动手!”
苏念安故作乖巧的凑过去,声音轻柔:“老太太别生气,都怪我,当时一心出国求学,跟瑾深哥哥断了联系,他才跟南音姐姐在一起。”
陆老太太牵起她的手:“还是安安乖,家世也好,安安,你父母在国外的公司最近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