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窈顿时就平心?静气下来。

她又心?不在焉地回了声好,就坐到了床畔。

裴清回头略微惊讶地看着她:“娘子……”

他让她坐,是想让她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去?。

而林舒窈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的:“啊?”

又见裴清将她坐的地方扫了一眼,欲言又止,她便一下明白?,猛地觉得自己?今日似乎太贴着他了。

可坐都坐下了总不能起来吧?

她瞪回去?:“怎么??坐不得?”

裴清吃笑道:“没有。”

林舒窈哼一下。

旋即,她又瞥见他垫着枕头趴在床上不敢多动的模样,心?软道:“你的背……真的没事?”

裴清抿唇“嗯”一声,对她微笑:“没什么?大碍,最多就是擦破了些皮。”

林舒窈冷声:“擦破了一些皮用得着这么?护着?”

她对他何其敏锐,他想瞒她什么?是真的瞒不住的。

裴清背上的伤其实没他说的那?般轻,虽不致命,但却也得多费心?力?养护一段时间。

她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裴清温声:“娘子真的要一直坐在那?么??”

林舒窈:“怎么??嫌弃我?我不能坐?还是碍着我们裴大郎君养伤了?”

裴清失笑:“不是,只是你一直坐在我后面,我不太好回头与你说话?。”

林舒窈眉毛顿时挑一下,舒展开。

她嘴硬:“那?你就不回头好了,我也不稀得看你。”

裴清:“可是我想看你。”

林舒窈便一下红了脸,又躲在裴清身后没忍住笑一下。

裴清再邀请道:“娘子坐我前面可好?”

林舒窈自然是愿意的,可她又偏是傲娇的:“行,念在你是伤员,我就依你一次。”

她搬了凳子过来,坐到他前面,而他眼眸含笑、目光眷恋地看着她,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躲开他的目光:“你一直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么??”

裴清垂下眼,他没想到自己?刚才的目光那?么?直白?,他一时也有些害羞。

而他抿了抿唇,仍是开口?道:“娘子刚才是在担心?我么??”

林舒窈:“什么??”

裴清:“就是刚才娘子才进到房里时,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

“哎呀,你怎么?还在说这个。”林舒窈撇过头,说是嗔怪更像是撒娇,“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这个不重要。”

裴清坚定道:“这个重要。”

周以桉到了户部。

户部侍郎知道他又是为了沟渠修缮的事情而来,但他打?算同往常一样,随意寻个借口?搪塞回去?。

他说:“臣已经向殿下说过,如?今户部资金不足,不够同时支撑朝廷当下所有的政令。”

周以桉斥:“所以五渠民工的工钱就可以不管是吗?”

户部侍郎赔笑道:“殿下这话?说的确实让臣冤枉,臣并没有说过不管他们,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便只能先暂时拖欠着他们的工钱了。”

周以桉冷笑:“好一个事有轻重缓急,人?命关天的事就被你几个字搪塞过去?了!今年因收成问?题,长安粮价飞涨,你不把工钱发下去?,工人?怎么?过活!长安五渠事关长安水运,多少靠着走船吃饭的商户又指着它?快些修缮好!你一句事有轻重缓急就对这些人?不管不顾了吗?”

户部侍郎:“原来殿下也知道今年粮食收成不好啊,可这不好的原因殿下可是知道?”

“河南道去?年末遭遇雪灾,今年又遭旱灾,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