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痛的大哭。
沈晚凄厉恨声:“霍殷!”
霍殷充耳不闻,只冷冷将英娘的血滴在同一清水碗中,然后便死死盯住碗中的两滴血,直至几个片刻功夫都未曾见他们相融。
他抬起头,缓缓将目光投向另一侧被人羁押着的年轻男人。
身量颀长,唇红齿白,当真是……俊俏的很。
霍殷沉沉的眸光中有一瞬的择人而噬的凶光。
侍卫抓过孟昱奕的手划过一剑,之后将血滴在另外一清水碗中,然后又抓过英娘还在淌血的手,让血流在同一碗中。
几个呼吸的功夫,霍殷冷眼扫过,也并未相融。
空气中的冷意隐约消散了些。
霍殷转而看向沈晚,沈晚盯着他,近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时一侍卫端着一碗清水近前,里面盛放的仅有一滴血,英娘的。
霍殷便抓过沈晚的手。
一寸一寸将那紧握成拳的纤纤素手打开,他的指腹无意识的在那柔软的掌心缓缓摩挲着,感受着那娇软,感受着那柔弱。
霍殷沉声令人准备银针。
侍卫匆匆而去,片刻后又匆匆归来,双手呈上银针。
霍殷掷了手里佩剑,取了银针,抓起沈晚一根手指的同时,便刺了过去。
血,亦未融。
众人无不暗自松了口气。
沈晚都不知该如何解释这般奇迹。
但终归,英娘的命算是暂且保住了。
霍殷便淡淡的挥手。
众人行了退礼,下一刻就如潮水般迅速退出了这个院子,几乎是眨眼的瞬间,刚才还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小院,就空荡荡的只剩下霍殷和沈晚二人。
一阵风吹过沈晚的额前,扫的她额前的刘海稍微有些凌乱。明明是扬州城二月的暖风,可沈晚却觉得犹如数九寒冬的凛冽刺骨寒风,刮得她冷,又疼。
霍殷眯眼将她从头到脚扫过一回,然后俯身将她一把拦腰横抱,大步走向里屋方向,抬脚踹倒屋门就抱着人进了屋。
刚将人放倒在床榻间,他强悍的身躯就顺势压了下来,不由分说的抬手就去扯她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