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走到了周牧野的面前。

他高举酒瓶，从上而下，倒在了周牧野的头上。

酒水缓缓从他头发上滑落下来，脸上、身上，最后再到地上。

“呸，周牧野，你也有今天？”

他吐了口痰在他面前后，拿起自己的东西，就朝着门口走。

看见沈繁星的时候，他当即错愕住了。

“沈小姐。”他声音有些不自觉地发颤。

下意识地想沈繁星会不会对周牧野余情未了，那他刚才做的事......

周牧野听到后，浑然一震。

缓慢将头，转向了门外。

第21章

遥遥相望，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沈繁星最先将头转了方向。

她朝着那人点了点头后，未发一言的转身离开。

那人松了口气，看来传言不虚。

沈繁星是真的对周牧野不感兴趣了。

周牧野麻木的望着无人的门外。

他的狼狈，他被人践踏的尊严，被她一览无余。

沈繁星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见到了等在外面的周牧野。

他抖了抖烟灰，见沈繁星出来，赶忙将烟给熄灭。

他没忘记，她最讨厌闻见烟味。

他下巴上满是胡茬，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大圈。

看着沈繁星，他心口却隐隐作痛。

原来，他是这么的想她。

他一直克制自己不去见她。

因为他知道，沈繁星不会想看到自己。

可没想到，原来忍耐也是一种痛苦。

他突然好后悔，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周牧野的眼睫颤抖，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敢抬头去看沈繁星眼中的自己。

沈繁星淡漠地一张脸，启唇开口。

“有事吗？”

周牧野听到她的声音，心里更像是涌入层层激流，不断拍打心房。

“你…你还好吗？”他嗓音沙哑，听着有些刺耳。

沈繁星敛眸。

她好不好，早就和周牧野没了干系。

她没回答他的这句话，反而问起，“陆知夏有联系过你吗。”

听见这个名字，周牧野蹙起眉，急忙解释。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沈繁星见他的反应不像是假的，便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见她要走，周牧野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繁星，你原谅我了吗？”

沈繁星低头去看他的手。

周牧野的手长得很好看。

曾经沈繁星无数次的幻想，这双手，会轻抚她的脸庞，会揽着她的肩，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她紧紧拉住。

这一世的周牧野，没有娶她，也不会害死她最爱的父亲，也不会让怀胎三月的她围着满山跑，更不会将她关进阴暗可怖的地下室。

可他却发她私房照，任由陆知夏无数次的陷害自己，更是间接害的她被流浪汉险些侵犯。

他的悔过，不是因为良心发现。

而是因为，沈繁星以一己之力扭转了这一切。

如果她没改变，结局或许依旧会按着上一世那样接连发生，或者更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