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这个……”酒店老板笑了笑,“自打他去年搬到这儿来开店,追他的Alpha就多得不得了,还有好多Beta也跟着凑热闹,但据我观察,他好像还是单身,毕竟这个城市这么小,总能打上照面,他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听到这话,宁一宵有些走神。
一个被永久标记过的Omega,还带着个孩子,搬到冰岛独居。
离婚了?还是根本没结婚,单纯被始乱终弃。
宁一宵没办法再继续想下去,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洗完澡,换了新的衣服,他躺在床上,脑海里满是驱散不去的回忆。
或许他今天应该留下来坐坐,而不是直接转身走开。
焦躁的感觉又出现,宁一宵吃了药,效果并不理想,他只能从行李箱里拿出那只小猫玩偶,抱着它,尽管那上面所留下的信息素已所剩无几。
那把伞撑在地上,很像是初见时苏洄打过的伞。
蝴蝶好像也还是那只蝴蝶。
下午六点半,苏洄送走预约的两个客人,他状态不佳,马上又要进入发情期,从柜子里拿出抑制剂,打开盒子才发现吃完了,得出去买新的。
还是先关店吧。
外面很冷,苏洄裹着大衣拉卷闸门时,听到了新的脚步声。
“抱歉,今天营业已经结束了。”苏洄没有回头,只是用英语说。
“我是来还伞的。”
听到宁一宵的声音,他一愣,转过身。
宁一宵没什么表情,“可以进去坐坐吗?”
“你……”苏洄接过伞,欲言又止。
“或者,”宁一宵顿了顿,“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地道一点的中餐厅,我胃很难受,想吃点清淡的中餐。”
“有一家。”苏洄低头打开手机,翻找着那家店的电话,拨了过去,但很不凑巧,对方今日闭店。
他挂了电话,抬眼看了看宁一宵,他捂着胃,看上去很不舒服。
“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做一点,勉强能吃。”
“不会打扰到你?”宁一宵尽管这么问,但还是向前迈了一步。
“没事,多加一双筷子的事。”苏洄没敢看他,垂眼转身便开了店门,独自进去。
店铺里摆放着很多苏洄做的手工品。宁一宵没想到,原来最后苏洄并没有成为他想成为的装置艺术家,而是选择在这个世界尽头的北国小城,开一间很普通的小店。
但似乎也很合理。
店面的空间不小,一楼的角落摆着一棵高大的冷杉,绕了彩带,被装点成圣诞树的样子。
是啊,要过圣诞了。
“先坐一下,很快就好。”
宁一宵并没有听他的,而是主动跟在苏洄身后,挤到了一楼的小厨房里,“你现在都会做饭了?”
苏洄没回答。
没什么学不会的。
“我帮你。”
“真的不用,你去休息吧,不是胃疼吗?”苏洄想起来医药箱里还有胃药,于是走到柜台边,“我给你找点药吃。”
宁一宵也跟过来,但第一时间却发现了他手边没收好的抑制剂药盒。
他默默记了牌子,发给了自己的家庭医生。
苏洄忙了半个小时,做了三道菜,其中还有一份是蒸鸡蛋。不过他蒸得不够漂亮,上面有很多气孔,过了火候。
但宁一宵还是在看到蒸鸡蛋的瞬间,眼眶酸涩。
每次生病的时候,苏洄都只想吃这个,现在也轮到他自己做了。
这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但宁一宵却很难接受他的变化和成长。
他明明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