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苏洄的精力无疑是莫大的透支,即便是强行服药、闭眼躺在床上休息,他的思绪依旧狂奔,就像是脑子里有一片小宇宙在爆炸。
这些他都不想让宁一宵知道,甚至下意识在他面前扮演正常的样子。
尝试几次无果,苏洄只得寻求宁一宵的抚慰。
这很有效,他靠在宁一宵怀里,听他时不时用低沉的音色回应、给出评价,他说得很少,倾听偏多,很少给出一长串的回答,最多是一两句话。
但这些与苏洄的工作大相径庭的单词与句子,却带给他很深层次的安慰,就像是躺在一只巨大的、温暖的手掌,被轻柔地揉捏和安抚。
宁一宵宽大的手掌也的确在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后背。
“嗯,工程款项落实到位,其余的交给他们处理。”
“先到这,有新的情况及时汇报。”
三十分钟后,宁一宵挂断了电话。他发现苏洄的呼吸很平稳,整个人也软软的,似乎真的睡着了。
“苏洄?”宁一宵试着小声叫他,没有得到回应。
他心里起了些坏心眼,叫了平时很少叫出口的称呼,“宝宝。”
苏洄的确睡得像小孩,没应,但似乎听见声响,蹭了蹭。
宁一宵不再逗他,安静搂了一小会儿,觉得这样睡会不舒服,于是手臂穿过他的膝窝,就这样面对面把树袋熊抱回卧室,放到床垫上。
苏洄似乎在做梦,含含糊糊说着什么,宁一宵听不清,低头靠近了一些。
“宁一宵……生日……”
宁一宵不禁笑了,“怎么还过生日,都多久了。”
他取了眼镜,躺下来抱住苏洄,轻轻拍他后背,“小猫,做点好的梦。”
荒诞的真实世界,每个人每天都在面对噩梦一样的坏事,深陷于大大小小的糟糕境遇,相遇又离开,得到再失去,宁一宵想带给苏洄很多美好的崭新记忆,不希望他继续困在过去。
他发现苏洄手上又出现新的伤口,大约是制作装置艺术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宁一宵仔细检查了一下,找到医药箱,动作很轻地为他擦药,深的几道用创可贴包好,关了灯,搂着他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