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 / 2)

被宁一宵吻的时候,苏洄想到他说的纽约生活,以及艺术圈里没有边界感的情·欲关系和混乱的社交网。

他莫名想到之前在展览上认识的一位信奉达达主义的雕塑家一个同时与两人交往的白人男性,其中一个甚至是同性,他们三人还保持着良好的社交关系。

苏洄最初是疑惑的,很想探究,倒也并非出于保守的观念,而是很好奇他们如何维持三人关系,因为对苏洄而言,爱是具有极强的排他性的。

他们说这是典型的西方式意识形态,你不可以被困在任何形式里。

苏洄不这么认为,他可以将自身遭遇过的一切都拿来做实验,唯独爱不可以。

因为宁一宵出现过,成为了那个[唯一],此后的几年苏洄就像是迷失在失去之中,不断地为自己筑造坚固的堡垒,拒绝任何人的入侵,把所有宁一宵留下的记忆都藏在里面,活得像个清醒又孤独的清教徒,与混乱之地格格不入。

但宁一宵再次出现的瞬间,这些铜墙铁壁瞬间就倾倒了,就好像找到了归属,自动投降。

当他们关系的纯粹性被打破时,形式倒塌,苏洄感到迷惘,但又无法拒绝。

他想他这辈子只会为这一个人而混乱。

宁一宵的手按着苏洄的腰,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却带给他潮湿的欲望。

这个吻绵长又断续,好像对清醒的他们来说,要维持一个吻并不容易,需要很多休息的片刻来延长,间隙里,宁一宵用气声一遍遍叫苏洄的名字,温柔抚摩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