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歪靠在副驾驶安心睡眠。
突然,苏洄在睡梦里咳嗽了几声,将宁一宵从想象中拉出。
他确认了车内的温度,又将围巾取下来,铺展开,搭在了苏洄身上。
苏洄迷迷糊糊醒过来,梦的后半段是外婆,他揉了揉眼睛,第一时间是转头看宁一宵的脸,确认后又问,“今天可以去一趟医院吗?我想把买的点心和小挂件给外婆送去,除夕给她打电话,是护工接的,她说外婆每天睡很长时间,我想去看看她。”
宁一宵耐心听他说完,表情柔和,“你看一下周围。”
“什么?”苏洄听不懂,但也照做,望了望四周围,发现他们并不在公寓附近的繁华市中心,而是另一个街区,医院的招牌就在正前方的不远处。
苏洄意识到自己还没开口,宁一宵就已经预判了他的想法。
这算什么?默契吗?
他小声说了谢谢,缩起来,感觉很温暖。
后知后觉地,他才发现自己被又轻又软的羊绒围巾所环绕,是宁一宵的围巾。
苏洄有些不自然,想替他收好,“你的围巾……”
“车里温度太高了,我戴着很热。”宁一宵望着前面的指示灯,“你好像很冷,缩成一团,就给你披上了,免得感冒加重,又要去医院。”
那样确实很麻烦。苏洄很快接受了宁一宵的理由,但还是把他的围巾拿下来,叠好,放在他们之间。
他们一起去看望了外婆,很巧的是,外婆正在看重播的联欢晚会,病房很热闹。宁一宵停留的时间较短,只拜了个年便找借口下楼,苏洄在房间陪她看了一会儿,在外婆床上挂上福袋,又削了苹果。不多时宁一宵回来,拎了一袋子水果,手里还捧了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