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皮肤裸露出来,宁一宵不经意间发现他脖颈处有一些淤青,看起来很像是绳子留下的痕迹。
意识到自己又盯着看了,宁一宵抬头,直视前方。
伞不大,好在外面没有刮风,雨水已经积攒起一小片水洼,他低了低头,发现苏洄穿了双雪白的帆布鞋,看品牌就知道价格不菲,已经沾湿了,无端有些可惜。
而他自己,穿着旧到几乎洗不出本色的球鞋,旧的牛仔裤裤脚也浸湿在水里,回去要洗很久。
“你要去哪儿?”宁一宵看了看他,“送你去宿舍?”
苏洄垂着眼,上眼睑几乎白到透明,隐约透着青色的血管,长长的睫毛沉重地耷拉着,整张脸都蒙着水汽,朦朦胧胧。
“我不住宿舍。”苏洄小心避开了一个小水坑,抬头,瞥见宁一宵淋湿的右肩,“我没有宿舍。”
这两句话似乎是一个意思,又似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