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身体轻颤,手指虚弱地半空中轻抓,眼睛上传来黏腻又沉暗的触感,让她羞怯不安,脑子有点儿乱,很轻很轻地喊了一个名字。

连她自己都没有听清。

半空虚软的手指猛地被男人抓住,握住的力道克制着却紧绷,冷硬的五指不容拒绝地顺着指缝插‘入她的掌心,温热的掌心贴着掌心,十指紧紧相扣。

如同他刚才温柔却强势,不容拒绝地,渴求又不知餍足地汲取了她的精神力。

温楚指尖轻颤,呼吸凌乱,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精神力的掠夺,让她找不到着力点。

厄里斯缓缓抬眸,黑眸里情绪深不可测,看向门口。

门口的缝隙比刚才大了许多,有风轻轻吹进来,扬起白发男人的额发。

身形挺拔健硕的蓝鲸哨兵不知何时从门外进来了,悄无声息地,安静地站在门口,紫罗兰的眼眸情绪很淡,同样冷静地看进来。

光线从他身后洒下来,逆着光的男人表情变得很模糊。

厄里斯面无表情,把怀里的少女抱得更紧,眼尾染上戾气,跟白发男人对视,嘶哑低沉的嗓音轻声在少女耳边低声询问:“还能承受么?”

温楚无知无觉,未曾想过蓝鲸哨兵竟然能够听到她那声无意识的呼唤,此时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毫不知情,一无所觉。

温楚额头浸着汗,微微轻喘着,自己精神力所剩不多了,几乎要见底了,但是她想到厄里斯的状态,再不治疗怕是真不好,心软让她咬唇轻轻点头。

黑蛇不再收敛,淡瞥了一眼门口沉默站着的男人,在少女献祭般的容许下,薄唇亲吻她微湿的额头,不再掩饰自身的渴欲。

让少女彻底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每次做完精神疏导,温楚都觉得很累,精神力全部索取,身体虚软,没有力气,像是做完了一次剧烈运动。

温楚苦哈哈地想,至少比跑完八百米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