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别虐待自己了,你根本不行的!」他大吼著说,彷佛那是他自己的悲剧般
声嘶力竭。我第一次看到他在伤心。
醍醐灌顶,乾涸的大地在龟裂。这个不羁的狂徒在为我难过,我感觉自己是多
么爱他。对我自己的感觉是完全麻木了,我不很明白到底发生什麽事。一个遥远的
声音从远处飘来,游戏结束了,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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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她是我第一个伸出手求援的人。如果我在大学时代有学到任何关於活著
的东西,是头朝向与自我破灭相反的,全要感谢她。
「吞吞,我现在可不可以到你家?我还是和水伶分开了,现在我觉得自己非常
危险,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深夜十一点,我发出求救的讯号。
「好啊,快来,我等你!」传来电话那头关切的声音。
搭计程车赶去她家途中,有关现实的许多记忆,在我脑里手牵手绕过……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