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柳宴今后的人生,要选择和现在这个滥情花心、哪儿哪儿都配不上他的家伙一起度过吗……

柳宴心有不甘地揉揉自己抽疼的眉心。

再想想吧。

……

到家后合眼躺在床上,多年来一直都是自己睡的床无端的令柳宴感到有些空荡。

柳宴睁开眼,疲惫又茫然地伸手覆上原先另一个人曾睡过的位置。

如果将那个人彻底地从自己的生活中割弃出去……

不过仅仅只是设想了下那样的未来,从未有过的孤寂和恐惧笼上了柳宴。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离不开那家伙了呢?

是日复一日的陪伴,是从未忤逆的顺从,是令他尝过后就上了瘾的云雨之欢,是自骨子里流露出的温柔,是接下他象征爱意的花束后以为只是作秀而露出的了然懂事的微笑,还是在那纷飞的白雪中那个含着爱意的小心翼翼的眼神?

柳宴想了很久都没能找出一个具体的答案。

……沈叠舟说得确实没错,那家伙表面看上去毫无用处的,手段确实厉害,竟能让他放下自己的骄傲,降低自己的底线,甚至是“背叛自己原来的爱人”,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沦陷……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再也离不开那家伙了。

柳宴愤怒地瞪着眼前那人睡过的位置,手指攥紧了被子似是想凭空掐死那诡计多端的家伙。

算了,渣男就渣男吧。

柳宴忽的松开了手,眼中的不甘在锐利的目光中渐渐弥散。

就他那点能力和背景落到他手上再蹦跶又能蹦跶到哪去?还能翻了天不成?

以后看得紧些,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不再给那家伙任何和别的男人独处的机会,就不信还治不了他花心乱发情的坏毛病了。

而且那家伙和老公严格来说是一个人,那家伙不过是老公的另外一面而已,他,他只是什么样子的老公都爱而已,才没有变心。

现在这副模样的老公虽然渣,但性子软好骗好欺负,床上也……柳宴的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香艳的画面,热意涌向下身欲望诚实地抬了头,原本凌厉的眼神变得躲闪。

欲火因为快半个月的禁欲像是落入干草堆的火苗顿时燃得猛烈。

……既然都已经决定了以后要和那家伙在一起继续过,面对自己的老公还有什么好忍的?

思绪至此,柳宴穿着睡袍从床上爬了起来,疾步下了楼,门都没敲径直闯进了于泽的房间。

进门后没看到想找的人影,听到有水声自浴室的方向传来,柳宴走向了浴室。

浴室内水雾缭绕,背书背得脑袋有些晕的于泽精神在水流下清醒了不少。洗得差不多,感觉浑浑噩噩的脑袋又可以继续运作了,于泽的手伸向了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