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及时阻止了稍有苗头的欲念。

不行,现在还不能碰他。

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做的话很有可能会见血,运气不好的话还可能酿成大祸……而且这满脑子滥交的家伙又不是他爱的那个人。

柳宴咬咬下唇,强迫自己看向别处、不再去肖想身边睡下了的人。

腿间的欲望难以压抑地越来越热。

“喂,”喊了声身边的人,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柳宴和他说道,“我看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你在我睡不着,要不你先住回去吧。”

柳宴的话听在于泽的耳朵里,明晃晃地流露出柳宴对他的厌恶,但于泽对此并不是太在意,甚至在听出“让他赶紧滚”的意思后心中一喜。

“哦……好。”

于泽温驯地应道,从柔软的床铺上离开,走的时候甚至将被子和枕头整理了一下,让它们看上去像是没人睡过的模样。

看着男人失落离开的背影,柳宴心口有些发闷,下意识地就想挽留他,但还是在理智的阻拦下压下了那样的念头。

男人走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直到消失在视线中都没有恋恋不舍地看他两眼。

柳宴心里不知怎的很不是滋味,抿唇看着空荡荡的床暗自生起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闷气。

……

…………

……

住回菜包所在的房间后,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变故”之前每天照常去接受国外心理名医的“治疗”,每天和柳宴见不上几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喂喂菜包找找资料背背书……或许是因为考虑到长期服用安眠类药物会对身体健康造成损害,柳宴晚上给他送的牛奶里没再掺药,同样的,柳宴也没再和他进行过任何形式的亲密接触。

随着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容易知足的于泽有的时候甚至会产生“就这样过下去不论多久都可以”的想法。

至于见到弟弟后对弟弟产生的悸动和柳宴对他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在时间的淡化下似乎都成了些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只是偶尔在深夜,于泽会抱着睡着了的菜包坐在窗前久久地望着屋外的风景,黯淡的眼眸中流露出些悲伤的神情。

……

…………

……

一天下午,到了该去接受“治疗”的时间,于泽照常从自己的房间内出来朝约定好的房间走去。

前往“治疗”房间的路上会经过客厅,走廊内的于泽隔了好远就听到了从客厅传出的热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