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副人格留下的表格和他对“男友们”毫不在意、玩玩而已的态度,于泽扶着额头长叹了口气。
孽缘啊,都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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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以为自己偷偷下药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柳宴隔三差五就会来找于泽送个“牛奶”表达“关心”。
权衡了下“睡一觉就把事情解决了”和“清醒地面对某个不想见的人、还得装出一副与他亲近的模样躺在他的身下”,于泽觉得前者细想之下其实对他而言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所以每次喝掺了药的牛奶的时候于泽都相当配合,从始至终都不曾在柳宴面前表露出对自己喝完牛奶后经常犯困的怀疑。
日子这么一天天凑合过着倒也勉强称得上是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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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临近清明。
从家中的佣人口中得知柳宴往年都会在清明回家祭祖后,于泽和柳宴提了他也想回趟家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柳宴心中对他有愧,又或许是因为柳宴根本没想过要再带他回家,听到于泽的请求后柳宴一口答应了下来,唯一的条件是他需要随身带着柳宴给的那部装有定位的手机。
离开柳宴的家站在路上,于泽身上一轻,久违地感到了些许自由。
本以为身无分文要跟着导航走两三个小时才能回家,翻了下手机发现手机里有张绑定的银行卡可以用来打车,于泽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用了柳宴的钱叫了辆车。
家门的钥匙先前被柳宴收走了、一直都没有还给他,于泽离开时也忘了找柳宴要,站在自家门前却没钥匙进去的于泽发愁地看着自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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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傅。”
“客气客气,”开锁师傅笑声爽朗地收拾好自己的工具箱,挥挥手和于泽告别,“下次没带钥匙记得还找我啊。”
送走了开锁师傅,进门的时候于泽默默地在心里为今后他要还给柳宴的钱上又加了一笔。
换上拖鞋往里走了两步,于泽愣住了。
家里并不像于泽预料中那般到处都落了灰,反倒是干净到像是有人天天在打扫;餐桌上多了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株粉白色的桔梗;冰箱上多了不少潮玩冰箱贴;沙发前的茶几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数据报告和资料;阳台上晾晒着洗净的衣物……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不在家的时候有人在他的这里一直居住着。
先前他都对许睿豪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许睿豪还没搬走???
于泽打开冰箱,冰箱里塞满了新鲜食材和许睿豪爱吃的甜食。
……许睿豪这是把他家当自己家了吧。
或许是因为在柳宴身边的日子太过压抑和孤独,在意识到弟弟一直在家里住着后,于泽没有像以往那样心里十分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