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吗?于泽对此感到困惑。

喝了些粥填了肚子,虚弱的于泽有了些力气。

实在是没那个胆量差遣柳宴,于泽伸手想去接过碗勺,“我自己来吧……”

柳宴盯着于泽的脸看了一会儿,眼中虽浮现些许不悦,还是将勺子递到了他的手中。

接过勺子的时候,于泽手上突然一阵发麻,勺子摔回了碗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于泽楞楞地盯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他的手……这是怎么了?

手腕上层层叠叠的紫黑勒痕颜色浓郁得有些骇人。

他的手是不是……废了?

于泽眼中的错愕逐渐转为了恐惧。

见男人呆愣地看着自己使不上气力的手双眼蓄满了泪水一副被吓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柳宴有些心虚地释疑道,“只是捆太久了软组织损伤和血液循环障碍而已,修养两天就好了,不必太过担心。”

柳宴新吹凉了一勺热粥递到于泽细颤的唇边,看于泽没什么反应,催促地在唇上压了压,“先把早饭吃了,饿久了对胃不好。”

“……”

默不作声地吃完了柳宴给他喂的早饭,于泽看到柳宴拿了些药膏为他腕上的勒痕小心翼翼地敷上,心里一咯噔。

这家伙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好,会不会是因为这家伙其实是在骗他……他的手其实真的治不好了?

“不会残疾的。”被子上突然落了几滴水珠,柳宴愈发感到心虚,话都有些说不顺了,放软了声音笨拙地安慰道,“不会落下毛病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要是真的很严重的话,你的手指是一点都动不了的。”

“……”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结合自己所知的医学常识,于泽心中的不安在柳宴的话下散去了不少。

“你如果真的残疾了的话,”柳宴咬咬牙,移开了落在于泽身上的视线,皱眉嘀咕道,“我照顾你一辈子就是了嘛。”

“……”听到这话,于泽睫毛还沾着泪的眼皮跳了跳,欲言又止。

“怎么?”见于泽对他的话毫无反应,柳宴不悦地对上于泽的双眼,勾唇微笑道,“我肯纡尊降贵地照顾你,你不满意?”

“……”屈服于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于泽低下头违心地小声答道,“满意。”

柳宴以为于泽低头不敢和他对视是因为听到他“负责的承诺”而感到害羞了,别扭地哼了一声,凑上前俯身浅吻了口于泽后,带着空餐具离开了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