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回到卧室,于泽去了二楼另一边的露天平台,拉开张侧对着露台外的椅子坐在了漆黑的星夜下。
月色朦胧繁星稀疏,薄云下隐约能眺望到青山的轮廓,露台下泳池波光粼粼,简约奢华的别墅亮着少许照亮道路的灯。
风吹过树叶簌簌地作响,午夜的风带着些许能让人醒神的凉意。
心情差到极点的于泽举起酒瓶喝了两口,复盘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中的各种细节,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些解决的办法。
回忆的画面浮现至沈叠舟找他哥跟他说分手的那一段时,一向对自己情绪管理很有信心的于泽再难维持住冷静,气得肺疼,对着酒瓶猛喝了好久,四十多度的威士忌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酒瘾上来的时候烟瘾也犯得厉害。
于泽想去拿包烟,刚起身,突然想起柳宴这人不抽烟、家里一根烟都没,满脸不悦地又坐了回去喝了两口酒。
烈酒烧心虽是带来些许不适,但进入血液的酒精逐渐麻痹了神经,缓解了精神的痛苦。
看到有水珠滴落在身上,于泽皱眉抬头看了眼天空发现并没有下雨,后知后觉地摸了下自己的眼睛,发现原来是自己哭了。
……为个沈叠舟有什么好哭的?
那疯子肯和他分手他还要谢谢那疯子放过他呢,啧。
于泽摇摇头不屑地嗤笑。
虽然他是真的那么想,但心口的绞痛并未因为他的释怀而消退多少。
捻着指尖湿漉漉的水痕,于泽眉头微皱。
白天的自己的情感现在对他的渗透影响如此之大了吗?那岂不是意味着这很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出现了。
于泽倍感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这千疮百孔的烂摊子现在别说是收拾干净了,找个能稍微让情况变好些的点都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妈的,越想这三个恋爱脑傻缺就越来气。
熬走了一个许睿豪,好不容易又熬走了沈叠舟,谁能想到柳宴回来了,许睿豪也莫名其妙的非得继续缠着他。
他们又不是真的喜欢他,一个两个真和他恋爱了一阵子到最后都要和他分手,跟他折腾来折腾去的浪费大把时间是不是有病啊???哦他们确实是有病。
可能他们就是喜欢自己不爱他们的模样吧。
“神经病。”于泽无语地低声咒骂。
在这三个欠收拾的家伙中要说最离谱的还得是那个柳宴。
他是真没想到才谈了两年“感情”在三个之中最淡的家伙干出来的事还能排上最浑的那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