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拦住了领导。
“沈总只想见他一个人。”
领导不放心地看了于泽一会儿后,小声跟他说了句“记住我之前和你说的”后,走到了一边。
米迪亚公司的理事长也姓沈?难道是和叠舟有什么关系的人吗?于泽带着疑问独自上了车。
车上的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与沈叠舟长相十分相似,气质中的冷冽之感因为岁月与阅历的沉淀相较沈叠舟更甚,看上去就好像是中年版的沈叠舟。
这是叠舟的爸爸吗?
中年男人的气场过于强大,仅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就令人心生不敢造次的敬畏。于泽倍感压力地坐到了离中年男人有一人距离的位置,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沈千山,沈叠舟的哥哥。”中年男人开门见山地说道,“是叠舟让我来找你的。”
“哦、哦哦……”听到那个棘手的大公司理事长是叠舟的哥哥,于泽并没能因此松口气,反倒是因为见到了沈叠舟的家里人觉得身上的压力更大了,局促地问道,“他不见了很久……可以问下他去哪里了吗?”
“他不会再来见你了。”
从沈叠舟哥哥口说出的话令于泽在顷刻间如置冰窟。
于泽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沈千山态度轻蔑地拿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他的面前,视线扫过他颈侧其他男人留下的暧昧痕迹,漠然地向他说道,“没有密码,里面的钱够你后半辈子随便花了。你是聪明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于泽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卡片好一会儿才堪堪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他知道这件事吗?”
“没有他的默许,我不会出现在这里。”
沈千山的坦然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于泽,像他这样普通的人,沈千山根本不屑骗他,更不会浪费宝贵的时间专程跑一趟来骗他。
原来叠舟消失这么久,是真的因为和他玩够了想让他识趣地主动离开……
质问在此时对于泽来说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好的……”
胸口刺痛难忍,眼前阵阵发黑。
于泽垂眸接过了那张卡片,声音苍白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去打扰他。”
“戒指。”
似是一点念想都不打算给于泽留,连一枚小小的戒指都要从他身上收走。
那个温柔又冷清的男人满眼爱意地吻他的画面;一同挑选戒指的画面;在路灯下等他的画面;在他狼狈的时候仍紧紧抱住他的画面;在神像前虔诚祈求的画面……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个美好又虚假的梦,细看之下没有任何真实的结点。
于泽沉默着将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摘下交给了沈千山。
“我们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