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没有伤心,我只是很后悔,我曾经还怪她,我还以为是她不要我的,我还一直想她是不是不爱我。”
“你肯定是她最爱的人。”
余笙突然想起遗嘱,在手中的信纸里找出遗嘱,问沈书寂:“那遗产呢?我们结婚了,这些东西是不是就已经是属于我们了,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遗产里边,一大部分现金资产已经符合了继承条件,有专人会为我们办理手续的,但是有一小部分固定资产还有些争议,陆家那边不想放手。”
余笙不解:“为什么?那明明是我妈妈的东西,和陆家有什么关系?”
“妈妈留给你的遗产里边,有一部分是她嫁到陆家后,和陆嘉琪的父亲一起挣的,离婚后,财产进行了分割,但是还没有分割清楚妈妈就走了,所以有很多东西都还有争议。”
一说到陆嘉琪的父亲,余笙突然想到墓碑上边挂着的陆姓。
既然会离婚,说明她就是想摆脱陆家,为什么还处处都挂着陆这个姓氏?
景家是没有人了吗?为什么放任陆家?
而陆家那位先生,又是为了什么呢?想告诉外界他是如何的爱自己的妻子?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换掉那个墓碑。
“所以陆嘉琪找到我就是为了那些财产?找我有什么用呢?”
“她以为遗嘱在你手上。”
余笙想,既然陆家想要遗嘱,那她就去会会陆家人,她倒要看看,陆家人会为了那些财产做到什么程度。
余笙低头在沈书寂的额头上亲了亲,垂眸看着他,笑着说:“阿寂,我想回锦笙了。”
沈书寂抬眸看着她,明明她眼里还带着眼泪,可是偏偏笑得很好看。
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偶尔恍神间,他仿佛看到了以前的余笙,冷静、独立,还带了些疏离。
“好。”沈书寂点了点头,他会支持她做的每一个选择,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还是以后。
“沈书寂。”
余笙突然唤了他的名字,沈书寂站起身歪头应道:“嗯?怎么了?”
“你的名字真好听。”余笙也跟着起身,站在沙发上,刚好与他一般的高度。
沈书寂还没回答,又听到她说:“寂寂有笙,我们真的是天生一对。”
这话在她车祸后刚醒来的时候也说过,他很喜欢,很喜欢她这样说,很喜欢从名字上,就开始与她有了关系。
他愣神间,余笙蹦到他身上,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双腿挂在他的腰间,带着凉意的唇落到他的唇上。
小时候,虽然养母对她很好,但毕竟家里条件不好,养母又没有养过小孩。
她常常被同学嘲笑,笑她是没有爸爸的孩子,还笑她的妈妈不是亲妈妈,她是从垃圾捡来的野孩子。
从知道自己不是养母亲生的时候开始,她变得更听话,因为害怕被再次抛弃。
村里的其他人也总是夸她,小小年纪,这么听话懂事。
可是这个听话、懂事,是用安全感换来的。
她从小就自卑,从不敢告诉别人的自卑,遇到所有的事情,她的第一反应都是躲,躲到熟悉的地方,躲到壳子里。
她从来不争,从来不抢,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是争抢不来的。
她从没有想过,有一个人也会爱她如生命,有一人如沈书寂,坚定不移的将她作为第一选择。
一吻作罢,沈书寂笑着望着她,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突然觉得很庆幸,也觉得有你真好。”
“走吧,下楼吃饭,下午我送你去锦笙,你先去熟悉熟悉环境,等环境熟悉了,我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