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有具古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样的理念，在两个族类有记载的数千年交往中，几乎都贯穿始终。

人类不相信吸血鬼内部自制的严谨和决心，就像吸血鬼不相信人类能抵抗几近于长生的诱惑。

东方的古代统治者，耗费了具大的人力物力来找寻长生的方法，而吸血鬼为了遏制永不覆灭的政治强权产生，一直在蛰伏隐藏。

可以说，人类之所以还能在正常的环境下，发展到如今的科技水平和规模，这其中有他们吸血鬼很大的一部分付出。

但这些私底下的付出，都无法为外人所知。

所以人类和吸血鬼的矛盾，永远无法真正达成一致，只能在尽可能接近的平衡临界点相互试探。

欧阳霁将手中的钢笔掷于桌面，清脆的声响迅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据说我所知，那座山只有三个出入口，并且都有摄像头。如果凶手是正常途径上的山，应该能根据监控核查出社会人士和校内人士，再根据这个缩小名单，可能比我们的名单效率还更快些。”

基于方才那人说话的语气，欧阳霁冷眼扫了过去“我们是有义务配合调整，但不代表你们就能一点专业性都没有，全靠和我们在这里打嘴仗浪费时间吧？”

“阿霁！”见对面的领导人面露不虞，欧爷爷厉声阻止，只是眼底的却丝毫不见责备之意。

一场最终对峙不欢而散，但警方还是表明了，希望欧阳家族内部人员协助监控辨认，并再考虑提供名单的事宜。

欧爷爷没有接话，只是客气地把人送到大门处，才折返回来。欧阳霁则已经直接上了楼，和祖爷爷在书房下棋。

祖爷爷落下一子：“听说那天你也在，没发现什么？”

欧阳霁摇摇头，他那天光顾着哄那个小没良心的，哪里有空留意其他地方。

“老张和我说，之前在你们学校，就有发现对应不上的蝙蝠。你自己小心，现在地下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已经组成了小团体，恐怕这只是一个苗头而已。”

“知道了。”

欧阳霁认真应下，又陪老爷子下了几局，刚出书房，又被请到了爷爷的茶室。

他轻叹一口气，活得太久就是这点不好，一家子全都是要敬重的长辈......要是按照人类古代的礼节，每天都要给各个长辈请安，那他可能会想早点死掉......

欧阳霁整理了下表情，敲了敲门，推门而入：“爷爷......”

屋里头，中年模样的欧爷爷朝自己对面的位置摆了摆手，“坐”。

自从上次欧阳霁拒绝联姻，鸿门宴闹得不欢而散，爷孙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坐下来喝茶了。

想到手下调查来的消息，欧爷爷觑了他一眼，淡淡然道：“你学校那个小女朋友怎么样了？如果转化了，记得带回来做登记。”

欧阳霁没什么表情，点头应下：“嗯，会的。”

“她还是个人类，你就不怕她在学校出事？”

欧阳霁假装听不出对面语气里的挑衅，暗含警告地抬眸对视了一眼，又缓缓把视线移回到手上的茶杯“已经让她请假回家休息了。”

“哼...”对面轻呵一声“你倒是保护得挺好。”

“当然...”欧阳霁仰头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爷爷年纪大了，少操些小辈的心，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孙子逐渐走远的背影，欧爷爷带着怒火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眼底满是欣赏和得意。

好小子，有他当年的气魄！

......

廖兰没有请假成功，她父母不在本地，班主任和她爸妈一沟通，小女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