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空荡的别墅。

所有家具都已蒙尘,小北的房间却保持着原样书桌上的数学题,墙上的奖状复制品,床头的宇宙模型。

他坐在小北的床边,抚摸着那些已经褪色的照片,泪水决堤。

第9章

整整一夜,他都在那里,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中。

第二天,我接受《中教育报》的专访。

记者问我对前夫的看法,我平静地回答:

"他已不在我的生命中,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如何帮助更多像小北这样有天赋的孩子,不再被教育的不公正伤害。"

采访播出后,季宴安的助理说,他将那段视频反复观看了十几遍,然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两年后的春天,季老太太带来了一个消息:季宴安的癌症复发,医生宣布他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他请律师修改了遗嘱,"老太太声音哽咽,"将全部财产留给你建立的基金会,连一分钱都没给自己留下。他说,这是他唯一能做的补偿。"

我冷笑一声:"他的钱,小北不稀罕。"

那段时间,"星辰数学"教育模式获得了国际认可,我受邀前往瑞士参加全球教育创新论坛,分享我们的经验。

临行前一天,我去了小北的墓前,带着一束他最爱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