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嘉易坚持要拍,刷了两张卡才刷出来。猫拍X光片很乖,非常配合,X光片也确实像医生说的,没有问题。韦嘉易才放心了。医生又说:“下次别这么紧张了,你这猫挺壮的,真不至于。”

小心翼翼地带小乖回家,韦嘉易本来也没有什么过两周纪念的心情了。

给趴在他腿上的猫喂了一根猫条,猫没以前灵巧地跳到桌上,蹭了蹭桌上的猫蛋糕盒子,像说想吃。韦嘉易就给它拆开了。猫吃了几口,回头看坐在床上的韦嘉易,似乎发现韦嘉易表情不太好,又不吃了,走到到韦嘉易面前。

韦嘉易看到它圆溜溜的瞳孔,又骄傲又好气,好像永远都不会生韦嘉易的气。它又近一点,韦嘉易都闻到了胡萝卜泥和鸡蛋黄的味道,轻声对它抱歉:“宝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猫说“喵”,韦嘉易亲亲它的脑袋,轻轻地把猫抱起来。因为猫很重,在他怀里一动,韦嘉易不敢用力碰它,向后躺倒了。

他躺在被子上,猫趴在他胸前,舔舔他的脖子,韦嘉易痒得笑了,支着手肘坐起来一些,垂眼看着趴在他身上的猫。

“干嘛,”韦嘉易问它,“我又不是蛋糕。”

猫“喵”了一声,又凑过来,把脸贴到韦嘉易嘴边。韦嘉易亲了它一会儿,忽然间感受到什么,觉得不太对劲,依稀想起第一次带猫去医院时,医生说的猫的身体状况。

赵竞背还隐隐作痛,韦嘉易只是短短亲了他几下,还没安慰够,就莫名其妙地停了。伸手抓住赵竞的前肢,把他拎起来少许,看了看赵竞的猫肚子。

“宝宝,”韦嘉易声音小小的,带着一点有点疑惑,“你没绝育哦?”

赵竞一震,怒视韦嘉易。他看不清韦嘉易的脸,只觉得韦嘉易欲言又止,仿佛马上要带他去实施一个惨无人道的手术。他立刻挣脱了韦嘉易的手,忍着背痛,逃到地上,也不肯再被接近。

“那我先去洗澡了。”韦嘉易竟没有察觉赵竞的恐慌,坐了一会儿说。

这猫是绝不可能再当下去了。赵竞晚上一直警惕地待在床尾,等韦嘉易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实在吸引人,他才蹭到韦嘉易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了上去。

他本想是时候实行离开韦嘉易家的计划了,但睡了一觉醒来,睁眼躺在自己市中心公寓的床上。色彩不再是灰蒙蒙的,赵竞清楚地看见天花板的灯带,手摸到干燥舒适的被褥。

他坐起来,房里的一切都恢复了清晰与正常大小,卧室门开着,拉着一条警方设置的黄色警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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