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大衣上沾了许多细小的水珠,外头五光十色的灯,将它们照得毛绒绒,好像也在发光。韦嘉易的眼神移到赵竞的脸上,赵竞表情自若,问韦嘉易:“现在去哪?”

注意力与思考能力都被吸走,韦嘉易一个字都答不上来。赵竞等了一小会儿,没有开车,凑过来吻了他。

吻是越南粉店在饭后赠送的薄荷香糖的味道,双唇断续地碰触着,无比缠绵,无比亲密,在静得落针可闻的车厢里,赵竞的手伸过来,搭着韦嘉易的肩膀,让韦嘉易和他贴得更紧。

“好了,这总行了吧,”吻了他一会儿移开,赵竞的语气无奈,开始大煞风景,“不行我也得开车了,不然你几个朋友还以为我们大庭广众要干什么。”

韦嘉易是没什么想说的,“嗯”了一声。赵竞轻踩油门,带韦嘉易离开这条街。

韦嘉易的酒店房间面积小不说,附近街区也较为混杂,他觉得赵竞把车停那可能会出事,问赵竞在城里有没有住处。

“你看,”赵竞马上瞥他一眼,借机翻旧账控诉不满,“但凡签协议的时候翻一翻,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以后我一点事都不能出,不然你被人骗到西伯利亚挖煤。”他又对韦嘉易恨铁不成钢,而且真的为以后的手术签字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