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他盯着这条消息,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条信息的口吻,不像是在说今天让她去道歉的事。
昨天晚上,他掐着我的脖子,我看向他的眼神在脑海里炸开。
那眼里除了恨,还有他读不懂的委屈。他转头看向正在化妆镜前涂口红的苏媛。
“江晚还没到片场?”
苏媛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露出甜美的笑容。
“景淮哥怎么突然问这个?别管她了,我们先看昨天拍的样片好不好?”
陆景淮没有动。
他重新看向手机,指尖往上翻,是那条让我去7号摄影棚的信息。
再往上翻,是我发给他要见他的短信
陆景淮猛地站起身,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今天根本没给苏晚发过任何信σσψ息。
半个小时后,陆景淮赶到北郊7号摄影棚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昏暗的片场里,只有几片被撕碎的衣服布料。
仔细看地板上竟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
手机突然震动,助理发来信息:
第5章
“陆总,查到夫人一小时前去了东海岸悬崖。”
东海岸的风很大。
陆景淮赶到时,几个渔民正围在悬崖边议论纷纷。
见他下车,助理说:“陆总,那些渔民说刚才有位小姐从这里跳下去了!”
话音未落,陆景淮已经冲到悬崖边缘。
下方是汹涌的海浪,一件米色风衣挂在突出的岩石上。
而刚刚七号片场地上衣服碎屑的颜色就是米色。
渔民还在说着。
但陆景淮已经听不见了。
他双膝一软,跪在了悬崖边。
他早该想到的,东海岸悬崖从来不是随机选择。
这是我留给他最残忍的仪式感。
他曾经带我来过这里。
那时我笑着说:“要是哪天我死了,就把骨灰撒在这里。”
他当时惩罚性地咬了我的耳垂,“胡说什么。”
而现在,同样的悬崖边,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阳台上,我被他掐着脖子时,眼里闪过的解脱。
原来那时候我就计划好要用最决绝的方式惩罚他。
“江晚!”
嘶吼声被海风撕得粉碎。
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个防水袋,里面是我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陆景淮的手指猛地一颤。
那是我们的结婚照。
请输入密码。
他下意识输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解锁成功。
这四个字像钝刀般捅进他的心脏。
他没想到我竟然还在用这个密码。
在他撕碎我尊严的这三年,在我失去孩子,在我母亲的骨灰被他当筹码威胁时。
我居然还在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当密码。
我的手机桌面整洁得可怕。
除了最基本的系统软件,只有相册和录音机两个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