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身上唯一的处子之地,独属于李鹤的清白之物。

算了,反正现在李鹤也不要了。

他捂着自己的嘴,缓缓地跌落在地上,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是……我现在出来了……来接我……”

他最后望了一眼那扇透出温暖灯光的窗户,狼狈地垂下眼睛,带着笑意对电话那头继续说道,“好久没去会所了,给我安排几个人吧,我要玩到天亮……从良?你在什么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从良,我可是江秋呀……”

那人说了句什么,他被逗得乐不可支,笑得停不下来,笑得眼泪都浸湿了脸颊。

既然脏了,那就脏到底好了。

反正,也不会有人,等他回家了。

李鹤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拉上窗帘,扭过头去躲开顾苏杭追上来的嘴唇,喘着粗气,艰难地指责道:“我不需要这种方法……你他妈才是仗着我心软……”

江秋现在对于他只是陌生人了。他不需要对陌生人交待自己的生活,反而是顾苏杭,一次次蹬鼻子上脸,占他便宜。

顾苏杭锲而不舍地凑过来索吻,像是吻不到李鹤就要缺氧了一样,理直气壮地要求:“那你只对我心软好不好呀?”

李鹤咬牙,怎么这么不要脸?还好意思卖萌!

顾苏杭握着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歪着头蹭了会儿,然后跟猫咪一样,喵喵喵地哼唧:“喵,不要拒绝我,喵,好不好?哥哥。”

李鹤气结:“你他妈……你不是还比我大几个月吗?”

顾苏杭闭着眼,小动物似地舔着他的掌心:“哥哥,哥哥,小鹤哥哥……”

李鹤被他叫得心肝乱颤,这也太犯规了……

怎么这么能撒娇呢!

顾苏杭抬起眼帘,与他四目相对,幽深的眸子里满是坦率直接的,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像是初雪一样晶莹剔透,纯粹得可怕的爱意。

那一瞬间,李鹤感觉心脏像是被电线接通,和顾苏杭的心连接在了一起。

于是,两颗心一起同频共振,砰砰乱跳。

似乎只剩下了缴械投降这一个选项,李鹤被顾苏杭紧紧拥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顾苏杭笑得露出一双梨涡,像株沾之既死的罂粟花。

他握着李鹤的手在自己身上留连,一寸寸拂过鼻梁、喉结、胸膛、胯骨……一遍遍吻着李鹤的嘴唇,像是催眠一样低喃:“这是你的……这也是你的……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