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因为大帅召见新人而发怒,会不管不顾地往大帅身上摔东西。
只要稍不如意,林以安便说大帅不爱她,她要离开这里让大帅再也找不到。
他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有很多次,我明明看到了大帅眼里的厌恶和冰冷。
可第二天,俩人又会甜甜蜜蜜地和好。
挨打之前,林以安曾多次要我复刻她的路子,学她的脾性。
我没有,白日里我装得一副白莲模样,善良宽容,对谁都温温一笑。
我缠着大帅学诗写字,笑说拜他为师,翻来覆去地啃嚼他教我的每一句话。
夜里我便大胆孟浪,不知羞耻地将他伺候得低喘出声。
我在这白日与黑夜的分寸里分毫必较地拿捏。
几乎都忘了被关在偏房的林以安。
第10章
想起来她,是石青递来的花笺上写,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获取了一条支线任务。
我到她的屋子时,原本棠梨的脸已经有了莫名的变化,本来毫不出彩的五官凑在一起,竟叫人觉得异常柔美。
就连皮肤都细嫩了很多。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上辈子的她越来越美,我只当是贵气养人,原来也得益于系统那个东西。
她看着我,眼神里是淡淡的冷意。
“谁能想到,你那些可怜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呢?”
我抬起头,笑着朝她看过去。
“小姐若知道下人也是有血肉筹谋的,难免要放心不下,我是怕您烦心,给您省力呀。”
林以安没有立时说话,而是在打量我,审视我。
说白了,她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她在位时,把自己家中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嫁给大帅后,又独宠多日。后来,她开始膨胀,开始贪心。
大帅不是没给过她机会。
曾经三次给她管家之权,她都拿来拉帮结派,打压异己。
给她的家族荣宠,她叫父亲上交兵权,不要引大帅猜忌。
她将心机谋算都花在争宠上,以为叫大帅神魂颠倒便能称心如意。
她有那个诡谲的“系统”,自认为能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更不屑于关注我们这些蚂蚁的命运。
如今当她真正动脑子的时候,却也是她真正没有倚仗的时候。
林以安看了片刻,从喉咙中冷哼了一声出来。
“男人便是如此,连壳子里换了个芯都不知道,还说爱呢。”
“既如此,我也不愿意看你们腻歪。棠梨,你如今正得大帅的宠爱,不如给我些钱再好好送我出去。”
我低下头,看着她纤长柔嫩的手指,清透莹白的指甲,仿佛神女雕刻的一般,美得叫我恍惚。
我伸出自己的手,爱不释手地握着她的。
“棠梨没有这样一双好手,她从小便要干活,早上起来要去灶坑里掏灰,虎口间永远透着一道一道的白印子,那是掌纹都干裂了。”
“从小做活,骨节便大,走在外头的时候,不需多言,只看一双手,便能定一个人的贵贱。棠梨命贱,小姐记得吗?当初您正吃梨呢,见着我脸被冻红了两坨,便说就叫棠梨吧。”
“老天爷,我那是第一次见,冬天还能结果子呢。后来才知道,是大帅命人从南方快马运来的树,用棉被一层一层裹着,快马北上。到了地方,树也死了,棉被也不要了,只剩三成好果子放到您的玉盘中。”
“小姐,我做梦都想吃一口那红通通的果子。”
林以安有些不耐烦,她将手扯回来,仍压住性子开口。
“现在你不用做梦了,你想吃什么同大帅撒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