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刀已经被我架在我爸的脖子上。

“爸,我这条命不值钱,可你舍得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吗?”

面对我爸的偷袭,我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处。

“夏白,你敢杀你亲生父亲。”

“从我和我妈被你赶出家门的那一刻,我的亲生父亲就死了。”

“还有,你应该明白,投机倒把都是小问题,秦兆川那留着一封能要你命的信,那个才是给我威胁你的勇气。”

闻言,刚还神气叫嚣的我爸,冷汗从脸颊两侧流下。

他大喊着让众人让开,我胁迫着他走到大门口。

“除了解除婚约,还有一个事。”

“你...你说!”

“从此,我们断绝关系!”

“好好好!”

我爸大喊着让秘书写了一封断绝关系的声明书,并让秘书打电话通知报社立马刊登。

看着这一切做完后,我将我爸往里狠狠一推,趁机逃走。

第二天一早,旅馆中的我看着报纸,粲然一笑。

今天是报名的大日子,又收到这样的声明书,真是双喜临门。

从报名点回来的我被人拦在死胡同里。

“夏白,要想留一条命,东西交出来。”

我半带轻笑道。

“这话骗骗小孩子吧!”

“那就杀了你,一了百了!”

我爸面目可憎的拿刀向我冲来,一道人影出现将我爸踢到一边。

是周之荣。

“夏白,快跑!”

“想跑,没门!”

周之荣和我爸扭打在一起,我慌忙向外逃去,却被秦兆川挡住去路。

“夏白,让你尝尝砖头的滋味。”

“小心。”

周之荣推开我爸,向我冲来,一把将我推开。

嘴里还喊着。

“快跑!”

等我带着警察回来时,三人皆躺在地上,遍地都是血。

看到是我,周之荣艰难爬起身子向我招手。

送他去医院的路上,周之荣气若悬丝,最后留下一句。

“对不起,在我怀里闭了眼。”

我爸和秦兆川虽然被救了回来,但迎接他们的是一双银手铐。

除了杀人的罪名,还有那封能要他们命的信。

看到那封信时,我爸和秦兆川绝望地闭了眼。

周之荣的死,他们还可以用自我防卫来辩解。

而面对这封信,他们只有咬牙认下,否则还会牵连到亲属。

我笑着看着我爸说。

“本来我都想留你们一命,你们非要来逼我。恭喜你,得偿所愿!”

1977年冬天,我迎着冬日暖阳,走进了高考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