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临幸宫女不是稀松平常,何来无耻之说?”
“可陛下以仁德治理天下,太子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将来如何治理国家?”
有人说他应该,有人骂他品德败坏。
青荷无措地跪在地上,本以为能有人替她说话,没想到无人在意她一个小小婢女的名节。
这世道,从来如此。
萧琮从冷汗涔涔到无所畏惧,只用了不到片刻功夫。
他斜了青荷一眼,语调早已没了几天前的柔情蜜意。
“你不过是丞相府的婢女,偷学了你们家小姐几句诗,就敢在倚梅园冒充你家小姐。”
“孤先前受你蒙骗,现在已经查明事情真相,孤立刻将你送官!”
青荷抓着我的脚踝,痛哭流涕:“小姐,求你救救青荷,青荷的命好苦。”
我皱了皱眉,萧琮命人将青荷拉走。
她无计可施,突然朝萧琮扑了过去,撕扯住对方的头发与面皮,吼道:
“我跟你拼了!”
她一个小女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上来三四个人也没能扯开,一时之间哭天呛地,哀嚎遍野。
“来人!快来人!把这个贱婢给孤拿开!”
第6章
6
青荷似乎是在做最后一搏。
死死咬住萧琮的耳朵,将他耳朵要掉半截,耳垂没了。
血糊糊一片。
萧琮猩红眉眼,捂着半只耳朵,歇斯底里怒吼:
“杖毙!”
“给孤把这个贱人杖毙!”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光,我抬眸望着傅云渺。
最后是太傅府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将他二人硬生生拉开。
不过蓬头垢面的青荷如何肯安生。
她被侍卫架起来,不断朝萧琮踢腿,又不断地朝我哭喊求饶。
傅云渺命人将青荷送走,轻轻扶我进花轿,我不安地看了一眼他。
他朝我投来温润σσψ的目光:“放心,交给我。”
进了花轿后,我掀开车帘,见他招来医官,将太子抬走。
又疏散了人群。
等花轿进了太傅府,已错过吉时。
洞房花烛夜,我有些懊恼,他端来合衾酒,在我鼻头刮了刮。
“夫人,何事苦恼?”
我抬眼看他,肩宽细腰,剑眉星目。
一时之间看愣了,埋怨的话到了嘴边,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许是看出了我的苦恼,轻轻将我揽入怀中。
“能与夫人喜结连理,无论何时都是吉时。”
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
春风一夜,良辰美景。
7
清晨醒来,枕边已空,我扶了扶酸痛的腰,招呼红药来问话。
“太傅呢?”
红药一边替我梳妆,一边喋喋不休。
“听说夫人喜欢吃街东的枣泥糕,太傅起了早,亲自驾马去买了。”
我不动声色嘴角微微一扬,脑海里不断寻找与他的蛛丝马迹。
仔细想了半天,也没找到我与他的交集。
没过多久,傅云渺疾色匆匆,额上冒着细汗,推门而入。
彼时我正在他的书房翻阅话本子,刚翻到一粉色小册子,封面花哨,料想该是我喜欢看的才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