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动动脑子一想便能想到了,“是因为我接替了江誉的位置,因为我现在在集团内部工作,是这样吗?”

“是。”

段寒成不想元霜做无用的劳动力。

尤其是看到她每天那样辛苦加班,甚至比江誉还要敬业,过去段寒成是将权力看得比感情重要千百倍的人,但现在,生命里早就没有比元霜和小采更重要的东西了。

维护好,守护好这个家,成了段寒成的目标。

“他真的是,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这么一来,将元霜置于何地?

她转身就要回去找段寒成理论,却被段皎皎抓住,“他也只是不想你吃亏,我跟他父亲都愿意把我们的股份转给你,算做你在集团工作的保障,但是他的绝对不能动。”

段皎皎目光复杂。

“我想你能够理解的对吗?”

“我当然理解。”

元霜不会白白贡献自己劳动力的人,不管是曾经在周氏,还是现在在段氏都是一样。

她拿到了她应该拿到的钱,这便足够了。

段寒成在这个节骨眼将股份转给她,才是告诉了所有人她是关系户,她以后要怎么在段氏立足?

“所以我才要回去找他,告诉他我不需要他自以为是的好心。”

猜到了元霜会这样。

这也是段皎皎为什么选择隐瞒了这么久的原因,“要是寒成会听我跟他父亲就不会这么苦恼了,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跟他硬碰硬没用的。”

段皎皎轻握了握元霜的手。

“现在只有你才能劝动他了,你好好跟他谈谈,他最听你的话了。”-

在厨房熬好了银耳羹当夜宵。

元霜没有送上去,站在楼下叫了段寒成一声,“下来吃东西。”

段寒成本是不想来的,可为了不让元霜看出端倪,还是端着僵硬的笑下了楼。

元霜坐在餐厅,一小勺一小勺吃着银耳羹。

“坐啊。”

段寒成本想敷衍性地吃几口便离开,元霜却好像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我最近有点累了。”

一听她这么说。

段寒成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每天精神抖擞,一投入工作中连秦和都自愧不如。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累?

但元霜到底不是铁打的。

段寒成理解。

“那我给你放假,你想休息几天?”

看着他心疼的目光,已经拧起来的眉,元霜忍不住自责,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吓唬他。

可段寒成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动动脑子,根本对付不了他。

“要是江誉,你也会这样给他放假吗?”

段寒成一时没听出来元霜的意思,怔了怔,接着点头,“当然,我又不是会压榨下属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上司。”

“那你要是江誉,你也会转自己的股份给他吗?”

对待段寒成,元霜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不来硬的,也不来软的。

该怎样就是怎样,她平铺直叙,却不拐弯抹角,“你让我去接替江誉的位置,我就只是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你现在这样……你姑姑跟父亲要怎么看我?”

“姑姑跟你说的?”

段寒成面色沉下,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我让她不要告诉你的,他们就是这样,太过自私。”

“你在做决定之前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想把我觉得有益的东西给我的妻子,为什么要征求那么多人的同意?”

自小便生活在循规蹈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