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殿下此言何意。”
闻人蔺抬起眼皮,漆眸中的浅笑十分无辜,“莫非,殿下什么时候得罪过臣?”
“……”
被反将一军,赵嫣哑然半晌,才想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因为父皇想让你做驸马,所以你刁难本宫。否则为何你不留霍蓁蓁和四姐姐的堂,单独留下本宫一人?”
闻人蔺蓦地笑了声。
他看起来很闲吗,别人哪值得他劳心费力?
听他发笑,壮着胆子挑破窗纸的赵嫣也脸颊一热,恼然推开抵在下颌处的马鞭,翻身踩着马镫下马。
可汗血马实在太高,她双手攀着马鞍,一条腿踩在马镫上,另一只脚朝下试探了好几次,都没能挨着地。
平日里蜂蝶般围着她转的侍从,这会子倒全不见影儿了,也不知搬个脚凳过来。
偏生是在闻人蔺面前出丑!
正尴尬着,忽觉腰上一紧
下一刻,她被人掐腰解救,落在硬实的地面上时有些不适应,踉跄了一步。
闻人蔺顺势托了她的小臂一把,赵嫣一僵,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闻人蔺也不介意,欣赏少女生动的窘迫,恍然间仿佛又看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冬日:万物萧条,冰云惨淡,偏有一袭绯红戎服的小少女束着男髻,肩上扛着半人多高杓棒,冒充太子殿下,趾高气昂地瞪着他……
有趣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