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觉得有些奇怪,哼了声道?:“我不?是说你解毒的药丸, 而是我……我吃的那种。”

“这次换了种药,本王吃,殿下不?用。”

闻人蔺笑了声,眸色在昏暗中格外绮丽,“本王来前,已为殿下服用过,今夜正?好一试。”

赵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道?:“你方才说‘药炼好了’,是指这种药?”

“不?错。”

“那你的毒……”

话还未说完,她身子一仰,被闻人蔺翻身欺压在了榻上。

赵嫣“唔”地漏了口呼吸,却被趁虚而入,以唇封缄。

迷迷糊糊间,赵嫣的确察觉到闻人蔺的呼吸和体温较平日略高,温暖炙热,想必是那药性的缘故。

吻由浅入深,赵嫣仰首几?乎难以呼吸,好不?容易抬手抵着他的胸膛缓口气,却听男人缱绻染笑的气音自耳畔传来:“殿下很?香,很?软。”

“……”

赵嫣面颊发热,热血几?乎要烫破薄薄的脸皮,索性张嘴咬了回去。

“就这一次。”她撑着最后的理智商讨。

回答她的只是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

黑暗里传来窸窣的声响,继而吧嗒一声,冰凉的革带落地,更为滚烫的吻压堵上来,没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

夜凉如水,月华透过云翳,映出浮冰般碎裂的光纹。

寅时残月西?坠,花瓣拂过宫墙,落地无声,惟恐惊扰了梦中之人。

赵嫣好像睡过去了,又好像没有,沐泽擦洗的微凉触感唤回了她的稍许意识,然而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也无。

三……不?,应该是四?回。

从?未有过的感觉。赵嫣要收回先前说闻人蔺“定力没有想象中那般强”的感慨,今夜方知他不?加克制是什?么模样?。

先前偶尔一次同榻,或许对他来说,不?过是浅尝辄止的哄小孩儿罢了。

她眼睫湿润,泛红的唇瓣翕合,有气无力地骂了声:“混蛋,骗子……”

细弱蚊蚋的声音,但闻人蔺听见了。

“这才几?回,殿下就翻脸不?认人。”

他随手将湿帕子抛入铜盆中,指腹抚开赵嫣黏在唇上的碎发,“反正?吃了药,别?浪费了。”

闻人蔺的眸色有种餍足过后的深暗缱绻,除去衣物之后,就如同除去温雅克己的假面,极具侵略性的高大身躯完全倾覆时,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压迫。

“肚子还有些胀……”

赵嫣趴在褥子中困得不?行,喃喃接近气音,可怜兮兮地命令男人,“过来,抱着我。”

闻人蔺低笑一声,侧躺拉起柔软的春被,盖住她白皙带粉的肩头,俯身将睡前吻落在她下唇的牙印上。

她先前一直咬着唇,不?肯漏出过多的声音,惟恐惊动?隔壁配室耳房的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