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车那一刻酒吧经理就把这事儿跟顾时西汇报了,顾时西自觉的告诉了霍知舟,顺带跟他说:“姜尘仁离开酒吧了,大概了是去找姜软。”

“你跟他说了姜软的住址?”霍知舟问。

顾时西:“没有,你不是让我别说?”

霍知舟的心稍稍放下:“嗯。”

顾时西好心提醒:“你不派人暗中看着?万一他找姜软麻烦什么的。”

虽说上次的教训让姜尘仁知道即便姜软跟霍二离了婚,也不是他能随便乱动的,但难保他洗了一个周的杯子后没有疯。

霍知舟说了句不用后就挂了电话,摆明不想在这个事儿上多聊。

见他都不上心,顾时西也就没过于在意。

晚上八点过。

姜尘仁到了姜软小区,跟着前面的人进了门禁,姜软正听岁岁讲着学校的趣事,忽然听到门铃声她起身去开了门,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顿住了。

几乎瞬间。

她条件反射的大力关门。

“见到我就这么不乐意?”姜尘仁伸手抵住了门,不顾她的阻拦强行走了进去,“不过一个破地方也值得你这般藏着掖着。”

姜软拦不住他只好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我女儿。”姜尘仁说的理直气壮,进去后视线四处看着,“有问题?”

姜软跟在他后面。

听到动静的岁岁走了出来,见到姜尘仁后下意识朝自家妈咪看去,圆溜溜的眼睛里装满疑惑:“妈咪,这位是……”

“他是你姥爷。”姜软不打算让孩子跟他多接触,“你先进去玩儿,我跟他谈点儿事。”

岁岁通过氛围察觉到妈咪跟这位姥爷关系不好,但他没多问,出于礼貌叫了一声:“姥爷。”

姜尘仁没想到他会叫。

毕竟从某方面来说,他不是他的姥爷。

岁岁没再外面多逗留,叫完人就听姜软的话回了房间。

“霍知舟也真狠心。”姜尘仁在沙发上坐下,见岁岁关上门后抬眸看向姜软,“竟然舍得自己的孩子跟着你在外面吃苦。”

姜软懒得跟他多说:“你来干什么。”

“还是说这孩子其实不是他的?”姜尘仁不答反问,他是真好奇。

姜软没理会他那些不正常的话。

从公司破产后,他就跟以前那个温和的父亲相差甚远。

“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你给霍知舟打个电话,让他把我那天欠下的两百多万取消了。”姜尘仁兜了一会儿圈子直言相告。

姜软对于他的欠款一点儿都不意外:“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要是不给他打电话,我不介意去你公司闹。”姜尘仁眼中有些许狠意,“你在原易游戏上班不是吗。”

姜软瞳眸一缩。

他怎么会知道。

“这两百多万是霍知舟给我设的陷阱,不是我自己花出去的。”姜尘仁心里憋着气,一想到这个事儿不解决两天后他还要去洗杯子,心里的火气就一点点上涌,“事情因你而起,该由你来解决。”

姜软正要反驳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脑子里就出现那天她去水榭别院找苏安然道歉时,霍知舟跟他说的话。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帮你解决了多少麻烦,你以为姜尘仁和包厢里那些人为什么没有再来找你。”

所以。

霍知舟是通过让姜尘仁欠债把他留在那里的?

“你应该不想我整天待在你这里不出门。”姜尘仁威胁着,“又或者去你公司闹。”

姜软心紧了紧。

如果他赖在自己这里,又或者去公司随